燕飞女侠(长篇武侠小说)
第八回 小贾寿重伤陆寨主 燕侠女救出众英魁
作 者:张明
文学主编:阿紫
文学总编:玫 瑰
天交二鼓,燕飞与贾寿出了庄院,直奔能天岭,要探明胡建下落。二人各展轻功,燕飞鹿伏鹤行之术行走如云,小贾寿你别看平时肉饼一块,可是论起轻功,也不比燕飞差多少,只不过姿式难看点,跑起来活象野猫觅食,蹶着屁股,勾着个腰,紧紧跟在燕飞后边,三十里之遥一霎时就到了。
到了牌楼见无人把守,又到了头道门也未见有人,燕飞对贾寿小声说道:“贾寿,到了寨内,不要出声,免得惹出麻烦。”
贾寿翻了一下月白眼,满心不高兴,但不好发作,只得跟在身后,低头不语,心里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摆脱燕飞的控制。他二人不走正门,都是越墙而过,连过了两道寨墙,也未被人发觉。
到了内寨,到了一所大敞院中,贾寿对燕飞说道:“我说大姐呀,我看咱这种探法不大对劲,要依小弟我的主意,咱们哥俩……”燕飞“哼哼”一声,贾寿知称呼错了,手打着自己地包天小嘴连说:“呸!呸!我的嘴怎么分不开裆,是咱姐俩呀!不如分路而行,你从南往北,我从北往南探,咱们姐俩到庄中聚会,不见不散,总比在一处行走好。”
燕飞道:“言之有理,如此,我们就分路而行,但你不可胡来。”贾寿答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贾寿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二人说罢,分道而行。
贾寿这时别提心里多高兴了,心中不住地赞美自己:我说老贾呀老贾,你今天是算出息了,连女侠都得乖乖听你吩咐。你不是比女侠还在上吗?往前走了几步一看地形,哎呀!这不是那天那个女子追我的地方吗?我何不再凑个趣,找找那个姑娘,说不定碰上了好事,圆圆春梦。
这贾寿,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那天情景,特别使出下三烂招术时,姑娘羞的那样子,不禁心中好笑,大步小跑往前走了一会,又一想,不对,我是跑出来了,可还有五位兄弟们还困在寨中,我得先把他们救出来才对理。想到此一纵身,一块肉饼似地抛上了高墙,往下一跳,正好是关几个弟兄的厢房。到得门外一摸,一把大锁足有一斤多重,锁着大铁门。推了推纹丝不动,贾寿用手将锁使劲一扭,只听”咯吱“一声,你道这是什么样声音,这不是锁断了,是贾寿的大拇指拧错了位。只疼这小寿头浑身是汗,蹲在地也不敢出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略觉好些。
贾寿到了这份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救出再说,拿起小叉砸了起来。这一砸不要紧,惊动了三位寨主,各持兵刃,跳出房外,直奔这里而来。
陆超一看是贾寿,叫道:“原来又是你这不知死活的畜牲,深夜前来是想送死来了,我看今天往哪里逃走。”
贾寿一看,已无处再逃,只好硬着头说道:“你给我住口吧,我往哪里逃走?我才不是逃走呢,我有话跟你交待明白,只因昨天黑夜,你那个丫头看我长的好看,要跟我逃走,是我不要她,她才回来了。后来我一想,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所以我今天来了,一来救人,二来还要找我的那个美人叙叙心事,我怕她想我想疯了。”
陆超一听怒道:“丑鬼不要胡言乱语,接刀吧!”
大头目郑玉言道:“寨主,杀鸡何用宰牛刀,不用你老动手,待我擒住这个丑八怪。”说完照着贾寿就是一刀,贾寿让过刀跳到背后,往上一窜,只一叉,就叉在脑袋上,由于用力过猛,险些跌倒,郑玉一命呜乎。
贾寿把叉一拔笑道:“你这么大个子,连这么个小叉都顶不住,你可别怨我,只怨你命短。”
四头目郑玉祥一看哥哥死于贾寿叉下,举刀直奔贾寿砍来,口里还不住地喊道:“小子真胆大,杀死我三哥,我郑玉祥来报仇来了。”
贾寿举叉相迎,只听碰碰啪啪兵刃相击之声,战了约有十几回合,贾寿一扭身子,又绕到了郑玉祥的背后,就是一叉,只听“扑”的一声,郑玉祥的身子就倒下了。贾寿笑道:“我管你吉祥不吉祥,遇到小爷我手里就叫你去见阎王。”
陆超、徐达、华云龙见连伤了两个头目,三人共同夹击,把贾寿困在核心。贾寿累得满身是汗,哪里招架得住,看着华云龙处有空隙,虚进一叉,顺势逃出圈外。
华云龙追了下去,贾寿越是着急,就越来事,只听“嚓嘣”一声,裤腰带断了,只好提了裤子跑,口中叫道:“哎呀我的妈呀,这下子可完了,三个人围住我,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回头一看,华云龙追到跟前,贾寿回身说道:“我说你们也太不讲理了,真想赶尽杀绝,我老贾有的是法宝,就是不轻易使,因为我老师告诉我,手下留情,你们再若无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华云龙哪会听他吓唬说道:“不必多言,今天本寨主定要杀你。”
贾寿一看,真的唬不住,再也没办法了,索性把叉放在地上,从腰中掏出一红布包,里边裹着三个大钱,埋个土堆,他就坐在土堆旁,两个月白眼一合,口中不知咕哝什么东西,说个不停。
华云龙见贾寿坐在土堆旁,说道:“贾寿,你少装着使那些邪术,你三寨主向来是非曲直聪明过人,见事即明,你那红色无非是爆炸之物,你三寨主不追,就在这里看着你,量你也无奈我何。”
陆超、徐达也追了上来,见贾寿坐于土堆旁,华云龙不敢上前,问道:“三弟为何不捉拿小贼?”
华云龙答道:“不可呀,不可,此人诡计多端,你看那土堆中有一红布包儿,肯定藏有玄妙,或许是爆炸之物,我们千万莫上他当。”
陆超、徐达说道:“就依三弟之言,在这里看着他,看是如何,他要一动身立即将他拿住。”三个人谁也不敢上前,傻愣愣地看着贾寿口中喃喃私语,根本就听不出说的是什么咒语。
这时燕飞已从南边走到这里,一看贾寿与三人对峙坐着,知道贾寿遇到了麻烦,忙喊道:“贾寿莫要惊慌,燕飞来也。”声到人到,已飘然落在贾寿身边。
贾寿口中喊道:“哎呀,我的妈呀!姐姐你可比我妈来的及时,再要慢点小弟可让人给逮住了,我那红布包里只有两个大铜钱,把这三个浑蛋吓得半天没敢动。”
陆超等三人一听,失声叫道:“嘿嘿,我们都中了小鬼的缓兵之计了。”
再看来人,如一条红线,飘然落地,只见她头戴一顶蒲纶草帽,上坠绒花球镶着金珠,发墨染梳在耳旁的双鬃如两只飞燕,顶门上 茹蔴一朵绒珠彩球,飘摇乱颤,从帽顶上顺下红绸直垂在两肩,身着大红披氅,内衬箭袖衣,胸前斜勒十字绊,双垂灯笼穗,腰横杀人宝剑,内射寒光。杏眼柳眉,面白似玉,身材修长,婷婷玉立,不亚蓬莱仙子一般。
三人正看得出神,只见她双手轻提胸前,发出清脆如燕语之声,说道:“众位寨主请了。”
陆超等人见来人气度非凡,猜出八九分,说道:“请了,请了,你莫非就是燕飞女侠吗?”
燕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有什么让人钦佩之绝艺,对众有什么恩惠,敢当侠客二字,这只不过是众人抬举小女,实乃惭愧,惭愧。”说罢对三人又是一躬。
陆超见燕飞说话文雅不惧,旷达非常,又温柔礼貌,情知必有绝艺在身,随问道:“女侠客,我知道你们是武昌武馆卖艺之人,现在西院里有五个少年,因为不知礼数,私闯山寨,故而才将他们拿住,静候侠客前来。”
燕飞道:“燕飞在武昌之时,早闻得四川贵地有一座通天岭,峰峻谷奇,三位寨主可谓博艺奇才,燕飞早就慕名已久。但山川相隔,无暇拜访,这也是天意,今日不期而至,使燕飞三生有幸。我那几个师弟乃是粗勇猛汉,少年之人,不晓得事理,但也事出有因,燕飞就将与父夜访王家村,路遇柳洪章,追赶途中,交与六位师弟,他们是为了擒拿采花贼人,追到山寨,并非故意扰乱山规,前后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对陆超说道:“他们只是拿贼心切,所以冒犯寨主,还肯求寨主放了他们,双方合好,共结友谊,不知寨主意下如何?”
陆超听燕飞之言,心中不免有几分敬意,心想难怪女侠名传南北,今日一见果然不俗。一团和气,谈吐不凡,说话在情在理。
陆超想罢言道:“女侠所言故是有理,本寨主也非量小之人,艾文龙先闯山寨,被擒捆在大厅之上,我久闻你父女均侠义之人,欲亲解其绑,放他们下山。寨中有一人言讲如此放了他们,说是我怕燕老英雄,天下英雄会耻笑与我,倒不如等燕老英雄来此说明事情始末,再放其不两全其美。一是双方可成朋友,二是免天下人耻笑。
正在此时,就听娄兵报说:“有一人山前大骂,本寨主才动了肝火,传令娄兵围攻与他,被他杀死娄兵无数,还有二位头目,所以准备将他拿住,等候燕大侠前来说明事非曲直,你说这难道怪我么?”
燕飞听到这里,微微笑说道:“寨主你做的对,此事要怪就怪贾寿,此人不晓事物,千万千万宽恕与他,燕飞这里陪罪了!”说罢深施一礼。
陆超道:“好说,只要说明谁的过就行了,我们言归于好,刻下我就把五人放了,请你回去对大侠说清,贾寿不懂道理,要好好管束管束与他。”
贾寿站在旁边,听陆超之言有不实之处,就有些来气,最后听说让燕飞传话给大侠,让好好教训教训他,不由火起,从脚下拿起一块石头,口中喊道:“老山贼,你先别让教训我,我先教训你。”照定陆超头部就砸了过去。陆超“哎哟”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下。
燕飞一见,非常生气,急急去追赶贾寿,徐达、华云龙忙吩咐娄兵将陆超抬回卧室安顿。徐达对华云龙说道:“三弟,你看他等欺人太甚,你我合力,上前捉拿他俩。”
华云龙说道:“有理。”二人各执兵刃追了下去。
贾寿一边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嘴里还唠叨着:“真是乐死人了,真是乐死人了!这回可解了我心头之恨。我叫你在我姐姐面前提着我的名,说我的坏话,我那一石头下去砸的不是怪准的吗?把老山贼的脑袋砸开花,我才更解恨呢!”
贾寿正在想着刚才的事高兴呢,没想到突然被人踢了一个跟头。爬起来正想发作,一看是燕飞,又不好翻脸,只好摸着屁股,口中埋怨道:“虽然你是我姐姐,但也不能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几脚,多亏我长得结实,不然骨头都让你给踢断了,我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呀!”
燕飞怒骂道:“贾寿你真正气人,我本想不让你来,你非死皮赖脸的要跟随着。路上我也曾教你,不让你惹事生非,可你恶习不改,刚才我正与大寨主理论,他已有意放出众位师兄弟,可你一块石头砸下去,把事情全给弄遭了,你还说你没有错。”
燕飞正教训贾寿,只见二寨主徐达带了一伙娄兵追了上来,口中喊道:“燕飞,你纵容师弟,打伤我大哥,难道还能逃得掉吗?要依道爷我的相劝,赶快跪下受绑求饶,我出家人尚有好生之德,饶你一死,不然的话,可别怨我湛芦双剑不认人。”
燕飞陪笑言道:“道爷休要急躁,俗语说:刀枪利难训逆子,棒棍重难教佞郎。方才贾寿的行为不但道爷气脑,就是在下也是忿怒,我到这里并不是想逃跑,而是正在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呢!还望道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行船,就原谅他一次,我带他到大寨主跟前,让他亲自赔罪,你看如何?”
徐达哪里听得进去,大声吼道:“你少来拿骗三岁孩童的把戏来骗我,你们分明是设好圈套,一个假意当面说好话,一个背后下毒手,打伤人还想脱干系,休想!就是我让你,我手中的宝剑也不会让你,快来受死吧!”说罢就要动手。
燕飞仍然和颜悦色的抱拳说道:“道爷要想交手,我不惧怕,我乃是个女孩,道爷就是胜了我也不为高,燕飞若是胜了你,岂不悔了道爷的英名。何况刀兵相见必有一伤,我看还是以和为贵,再者,燕飞剑法学的不高明,道爷用的又是宝刃,小女子也怕有性命之忧,想出家人道德为门,善悲为本,你就呈让燕飞吧!”
徐达还以为燕飞惧怕与他,更是傲慢无礼,怒气冲冲地道:“你就是说出天花,说散阴云,道爷我心似铁石,今天也不会放过你,接招吧!”说罢举剑就刺。
燕飞身轻如燕,连让三招六剑仍不还手。徐达问道:“丫头,你为何连让三招不还手,是不是惧怕与我,那就跪地求饶吧!”
燕飞笑道:“我让你三招,我不是怕你,其因有三:第一招让你,是因为我武场之人野蛮无礼,你们大仁大量,给予谅解;第二招让你,是你们拿住我们师弟们不杀,又供酒饭,我表示感谢;第三招让你,是你们通天岭上大寨主是位擎天玉柱,义气为重,博爱胸怀,名传南北,如不是我顽劣的弟弟惹出事端,我们早已罢兵言好了。三招让后,请道爷莫再相逼,免伤和气。”
徐达现在心中想的是为大寨主报一石之仇,哪管燕飞好言相劝,愤愤说道:“那个叫你呈让,不必再花言巧语,看剑!”
对首燕飞连连就是几剑。燕飞无奈,只好拨剑相还。两人战了二十余回合,燕飞无心与徐达征战,虚晃一剑,退下阵来。
徐达以为燕飞力乏败阵而逃,急急追了下来,燕飞襄中取出一颗飞蝗石,照准徐达面门叫声“着”徐达“哎哟”一声险些倒地。
华云龙见徐达捂着面门叫痛,不知中了什么暗器,急忙催马上前来救,口中叫道:“燕飞你用暗器伤人,算什么侠义之人,休走,吾擒你来也!”华云龙马快人急,到在燕飞跟前,举枪欲刺。
燕飞见华云龙满面怒气,前来讨战,也不动气,躬身施礼,笑着说道:“二寨主已承让罢战,三寨主你何必又来动手?”
华去龙怒道:“贼人,少说漂亮话,快快接招!”说着枪已奔燕飞面门。
燕飞见华云龙少年气胜,性情暴燥,未必容她再言语,只好舞动双锋与华云龙战了起来。此刻,只见金光闪闪,乒乓之声,哪还见到人影了。
二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各使绝招,难分高下,但只见:
这一个莲花吐蕊迎头刺,那一个凤凰展翅空中飞;
这一个跨马推山急又快,那一个摘星换斗起风雷;
这一个蹬里藏身锋芒露,那一个仙人推碑削头盔;
这一个勒缰急转分心术,那一个怀中抱月奔马腿;
这一个横挑五岛花千朵,那一个金光护定万道辉。
二人拆招过式大战三十余合,毕竟是马步悬殊,华云龙战了上风。燕飞也不示弱,利用自己徒步的灵活优势,马前马后,跳跃穿行,一会儿凌空飞舞,一会儿落地如花,一双剑疾如闪电,不离华云龙左右,又战了十几回合,双方仍不相上下。
徐达在外观战,见华云龙战燕飞不下,料一时难以取胜,心中想到:大哥陆超虽然艺高,但睁不开眼,难以上阵,三弟如再败下,就难以收场,倒不如先来个缓兵之计,放了五位武馆之人,把燕飞支下山岗,明日再寻报仇之计。
老道正盘算着,只见燕飞跳出圈外,双剑合一,交与左手,右手从镖襄中取出金镖,照准华云龙头盔打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华云龙头盔落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勒马收枪,不敢前进。
燕飞笑着一拱手道:“寨主,你也呈让了吧!”
没待华云龙开口,徐达已先到燕飞跟前,说道:“女侠果然名不虚传,仁厚宽容,战败我二人不伤性命,深感再造之恩,今日放出他弟兄五人,免动干戈,你看如何?”说罢让娄兵从后寨取来钥匙,开门将贾寿等五人放出。
燕飞领过五兄弟,复又对徐达道:“道爷,今天咱两家合好,寨主们日后若到武昌,千万要到武馆中作客,虽无珍馐美味,尚有粗茶淡饭,虽无楼台亭阁,且有茅舍陋居,尚可容身,只要二位寨主看得起我燕飞,就不能不来。”
徐达道:“日后一定去讨饶。”燕飞笑着答道:“那就请各位赏脸了。”说完焉然一笑。
几个小兄弟一见燕飞,就像见了娘家人,亲热的不得了,争相喊着:“多谢恩姐救命之恩。”
燕飞道:“非是我救你等不死,乃是寨主宽宏放回你等,还不去谢谢寨主。”
几个小弟兄一起抱拳当胸,齐声说道:“多谢寨主!”徐达说:“好说,好说!”
燕飞对徐达道:“我等事忙,不能久待,日后再来拜访。”说罢与徐达道别,带几位下山去了。
山上只剩徐达、华云龙二人,华云龙问道:“二哥,你为何轻易的放他们下山,难道此仇就不报了吗?”
徐达道:“三弟你尚不懂其中的奥妙,我虽然放几个小的走了,尚有二侠胡建在此,正是钓鱼之香饵,若今天不这样支她们下山,你我二人又不是她的对手,大哥又被那丑小子砸的睁不开眼,如何与她征战,如何能守住这座通天岭。有胡建在此做诱饵,明天他们必来寻人,那时大哥伤好,论大哥的本事,何愁不把他们一一擒获。
华云龙拍手叫道:“妙呀!二哥果然计赛孙吴,小弟不及!”徐达又吩咐娄兵将胡建从铁嘴神鹰上卸下,给与饮食,锁在空房之内。这正是:
支龙出水穴,香饵钩金鳌。
预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回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