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好人顾大姐说》

文/金连河

由于我得了脑梗，半身不遂，老伴用轮椅推着我天天到小区院子里去晒太阳，晒晒太阳再在院子里找个背静的地方搀着我锻炼。

我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攥着老伴的手，小心翼翼的低头迈着小步行走着，由于一半拉身子有病，腿抬不起来，就是一个小小的砖缝都会儿把我拌个跟头！我那举步维艰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这个病就怕摔！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摔啊！我摔了就会给全家造成巨大的灾难。

顾大姐和我是住南北楼的一个小区，我出门能看见她，她出门也能看见我，我们是同命相怜，在一起晒太阳，在一起聊天……

这一天，下午锻炼的任务完成了，回到家里，老伴对我说:“顾大姐给咱买了洗脚屋的十张卡，明天让咱跟着她去洗脚捏脚！”

我异常诧异，言道:“咱没钱啊？”她说了不要钱！我说，那哪儿行啊！这不沾亲不带故，平白无故让人家花那么多钱！这心里过意得去吗？咱不管想何种办法也得把钱给人家！

我和老伴不断磨泛着如何把洗脚屋捏脚的钱还给顾大姐的事情。

老伴和我说:“你没看见我们刚才在院子坐在一起吗？我竟和她说这个事情了！她说啥也不要这个钱！我再说，她和我急了！”

她说:“你们俩不是没钱吗？要比我有钱我就要了！”

我和她说了:“虽然我们叫您大姐，咱可没有血缘关系！您这图啥？”

她说:“我图啥？我每天看你搀着我弟弟走道那艰难的劲头，太揪心了！我就盼我弟弟病赶紧好了，还能扭大秧歌！你看他，去年正月十五和那小媳妇扭得多好啊！把那小媳妇逗得多开心啊！刚多长时间呢？他就不行了！我不信他不行，他会很快的就会好的！他要是好了，比我走道好！我就爱看我弟弟扭大秧歌。”

弟妹，你啥也别说了，明天就带着我弟弟和我一起到洗脚屋捏脚去吧！

老伴这么一说，我脑子回想起来了刚才在院子里她俩嘀嘀咕咕的样子。

世界上的好事情都是给有钱人预备的，顾大姐给我花了钱，我自然就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钱没有枉花的，洗脚屋的小伙儿一个脚趾头一个脚趾头的给我捏得舒服极了。

还是有钱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顾大姐脚上头有一哥两个姐姐，姐姐大她在老小。她的父亲当过兵打过仗付过伤，是老八路。新中国建立后，被分配到了一家市属企业里当了工会主席。钱不多，但是比起相同年龄的人来说，还是显得有许多优势。

顾大姐又是老小，从小没缺过钱。顾大姐从小行动坐卧不像个女孩子。没事做，跑树杈上骑着树杈使劲打悠儿颤，把那树杈子压折了，从树杈子上摔下来下来弄了个鼻青脸肿。老娘看到了问缘由，知道了是这么回事，除了数落她像个“毛兔子”，老娘又告诉她，你要是再想到树杈上玩，不要上杨树，上榆树，杨树脆，榆树绵润，不会折。

走墙头，溜瓦楞是顾大姐小时候的专利。左邻右舍婶子大妈做饭灶台倒烟了，主家就想起来了这个老丫头，准是她干的好事情!出门往房顶上一瞧，那个老丫头把烟囱堵了！看到主家来了那火急火燎的模样正嘿嘿儿乐哪!

顾大姐的大哥老早就上班了，顾大姐的大姐也老早就嫁人了。本来顾大姐的父亲想让她二姐多读些书考个大学，但是她二姐不是那个料儿，高中没上完就搞对象也嫁人去了。

剩下这个老丫头不是读书的货，正好赶上她父亲退休，就让她到父亲的厂子接班去了。

她到她父亲当工会主席的厂子去上班，厂子给她安排了一个技术工种——车工。又在在她父亲的宿舍旁安排了一间宿舍给她住。

她父亲退休了，归谁养老是个问题了，她大哥把他大姐和两个妹妹聚到父亲家，征求父亲意见，父亲说:“我生是厂子人，死是厂子鬼，我到死不离寸地!老丫头在厂子接我的班我就跟老丫头过了。”

如此，顾大姐的父亲的养老就归顾大姐了。

一来二去这顾大姐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有人给她介绍了铁路系统下一个单位的男士。此人和她年龄一样大，高高的个头仪表堂堂，她们两个一见钟情，就闪电式结婚了。男士工龄不长，男士的单位没有分他房，又加上顾大姐还要照顾她爹妈，她们俩就在顾大姐的一间屋里结婚过日子了。

结婚后没几年，生了一儿一女，日子也算美满。可是时间长了，顾大姐男人的缺点也就暴露出来了，他这人从小娇惯，性格孤僻，家里容不下外人，而顾大姐又爱交朋友，如此，顾大姐就断不了和她爱人磕磕碰碰闹些矛盾。

一次，顾大姐在厨房做饭，她爱人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厨房，言道:“谁让她来的？”

“你说谁呢？”

“就咱卧室坐着那个人!”

顾大姐脑袋一打愣，然后挥手就给了他男人一个大嘴巴!喉道:“那是你妈，难道你妈你也不认？你是从哪儿出来的？是石头窟窿蹦出来的？还是野地里捡来的？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

从此，顾大姐和她爱人的疙瘩就结下了，这妈都不认的人还能认谁？将来如何和他过一辈子？顾大姐和她爱人又经过了几个回合的较量，顾大姐高低要和她爱人离婚!谁劝也不管用。

顾大姐和她爱人因为朋友串门和她婆婆到她家来和她爱人吵过不少次架，顾大姐觉得她爱人是个不可理喻的人，决定和他对簿公堂离婚!一审下来，法院进行调节，调节了两次无果，顾大姐还是要离婚。

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和爱人要离婚的事情让顾大姐的婆婆知道了！她来找顾大姐，言道:“你们要离婚我不拦着，我的儿子我知道，但是我求你一件事情，你们离婚后，我要与你一起过!”

哪有夫妻离婚后婆婆不和儿子过却要和儿媳妇过的道理和先例呢？这啼笑皆非的事情真还感动了顾大姐，顾大姐两天两宿没睡觉，后来给婆婆深施一礼，攥着婆婆的手说道:“妈啊!我不和他离婚了！咱们还是大家一起过吧！”

这顾大姐的公婆岁数越来越大，也到了需要人照顾的年龄了！可是顾大姐这面还有需要照顾的爹妈哪!顾大姐顾此失彼，顾了东顾不了西，后来顾大姐决定把公婆也接到她所在的单位。这当然要托她父亲原来在厂子当工会主席的面子，求单位在她住宿舍的旁边又给她公婆拨了一套宿舍。

这回，顾大姐一睁开眼睛就没有实闲的时候了，左边是爹妈，右边是公婆……

顾不姐一边伺候爹妈，一边伺候公婆，那忙活劲就不用说了！转眼几年就过去了，

这一年，顾大姐的婆

婆七十岁了，要说岁数还不大，可是总是闹病。病有一个月了，好在离工厂医院近，打针吃药不成问题。这一天，顾大姐下了班又来伺候婆婆，婆婆把顾大姐招呼到她的跟前，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裹了又裹包了又包的小布包，从里边掏出来一个黄灿灿的小玩意。

颤微微的说:“这是我婆婆给我的戒指，我现在不行了！我把它给你吧。”顾大姐一怔言道:“您这话说哪儿去了！您刚多大岁数啊？我爸爸妈妈比您大十五岁呢？也没说这话呀？”顾大姐的婆婆喘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黄土埋人不分老少！”

“丫头你就收下吧。”

顾大姐言道:“就是传也不能给我，要给我的妹妹，艳兰啊？”婆婆说:“你说你小姑子吗？她啊？她不配！”

:“为什么她不配呀？”

:“这还用我说，她伺候过我吗？”

“再说了，这是我婆婆传给我的，我还要传给我儿媳妇，传给老李家人！”

“丫头，你就收下吧！你收下了才对得起我啊。”

婆婆手举着戒指，死死盯住了顾大姐，顾大姐只得把手伸过去接住了戒指。笑乎乎的说:“妈，我收下了！”

婆婆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你把它戴在手上我看看！”顾大姐把戒指套在了手指上……

婆婆说:“你举起来我看看！”

顾大姐举起了戴着戒指的手放在婆婆面前，婆婆左看看右看看，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然后就合上了眼睛……

顾大姐的婆婆合上了眼睛，就再也没睁开，这可把顾大姐吓坏了。

她火急火燎的去找她的妈妈，让她看看给拿个主意。顾大姐的妈妈颤微微的来了，使大劲叫了几声“妹妹！妹妹！”没有回答，用手到鼻子前摸了摸，还有呼吸，再看看额头，抬头纹已经开了！顾大姐的妈妈“唉”了一声说“这黄土埋人可真不分老少啊！比我小十五岁哪！就这样走了！”

赶紧准备后事给她穿装老衣服吧！顾大姐措不及防，一万想也没想到七十岁的婆婆宁先爸爸妈妈而去，仅不住哽咽起来……

一切都没准备，到市场上买装老衣服，给爱人单位打电话……弄得手忙脚乱。

转眼婆婆的丧事就过去了，日子还得过。

自从顾大姐婆婆去世以后，顾大姐的妈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萎靡不振，蔫头耷脑，整日昏昏沉沉的，似乎受到了刺激。一天，又着了凉，高烧不退，总是说胡话，打针吃药都不管事 迷迷糊糊几天，也咽气了！不出半个月，顾大姐就死了两个亲人，真是让顾大姐措不及防啊！

顾大姐的爸爸和她妈妈一样大，都是八十五岁，妈妈去世了，爸爸能不知道吗？他们相亲相爱一同过了六十个春秋啊！他能不想念吗？他整日以泪洗面!厂领导知道了这一消息，也来慰问劝解，可是谁劝也没用。

顾大姐的父亲想老伴，想得死去活来!本来嘛，都在一起过了六十年了，就是一块大石头也捂热火了！谁劝也没有用，这茶不思饭不想，多好的汉子不吃饭也就没拿手啦！过了十几天，这人就剩皮包骨头啦！顾大姐左右伺候着，问寒问暖，父亲也只有上气没有下气了。一天，一口痰卡住，一口气没上来，人也就过去了。

顾大姐的父亲在厂子干了一辈工会主席，又是一个老八路廉洁的好干部，厂子的人知道了，自然是厂领导来了一大片，给顾大姐的父亲送花圈，开追悼会，又在厂子所辖范围给选了一块墓地……

忙活了一大阵子，顾大姐的父亲也就入土为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时气不济马下驴。顾大姐一个月里失去了三个亲人,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不难受啊？可这日子不能不过呀！顾大姐伤感了些日子，精神慢慢缓过劲来，在爸爸妈妈的屋里看着遗物，想着亲人……

这已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啦！顾大姐一天找到厂领导言道：“厂长我找您有点事情。”厂长言道：“有事情竟管说!不要局着!“

“好！那我就说啦！”

“我爸妈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这房子也闲着没有用啦！我想把房子交给厂子。”

这厂长以为顾大姐的爸爸去世了，她家里有什么困难，顾大姐要对厂子提出什么要求，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顾大姐腾出了这么一句话。

厂领导听到顾大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感到异常惊讶，你可要三思啊？老工会主席在工厂干了一辈子刚刚过世，我们就立刻把他住的房子收回来，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再说了，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呀！这个事情缓缓再说吧，你也再想一想。既然厂长这么说，顾大姐也不好再勉强，又过了一个多月，顾大姐又来找厂长开头一句还是说把她爸的房子交了！厂长说:“我告诉你，咱厂子要盖家属楼啦，如果原来有房子的，盖好楼了就可以以旧房换了新楼！你不考虑吗？你还是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顾大姐局着厂长的面子不好驳回，也就回去了。又过了两个多月，顾大姐又来找厂长，顾大姐开门见山言道:“我们家老李已经在他们单位分了楼，咱单位盖家属楼您就不要考虑我啦！考虑那些没房的主儿吧！”厂长听后一脸愕然，言道:“您不后悔吗？咱厂子为分房也是闹得大东干戈哪!”顾大姐言道:“房子是为住的，我已经有房住了，我还占着那么多干吗呀？您分给别人吧！我不后悔。”

如此，顾大姐把她爸爸在厂子的房子就给退了。

顾大姐的爸妈没有了，婆婆也早爸妈去世了，顾大姐在一个月内走了三口子，伤感了许多日子……

现在，顾大姐还有一个公公她伺候着，公公脚下有一个儿子就是她男人，还有一个闺女，顾大姐的小姑子，她太让人不省心了。

顾大姐呢，在娘家原有个基小的好伙伴，在供销合作社当售货员。

现在她们住的镇子里当初有个小伙子追求她，每个星期天都骑着自行车跑二十几里地去找她，后来俩人就结婚了。

由于顾大姐嫁到这个镇子里住了，这结婚的小两口就经常到顾大姐家去串门，就认识了顾大姐的小姑子。这个小姑子看到顾大姐伙伴的爱人长得漂亮，就眉目传情目送秋波。

不久，俩人就勾搭在一起坠入了爱河。

她们俩不顾对方感受双双都要和另一半离婚，对方不同意，各自扫地出门也要离婚，最后还是都离婚了！顾大姐心里真不是滋味，但是碍于勾搭她伙伴爱人的是她小姑子，这苦果子不吞也得吐了。这小姑子结婚了没房住啊！没房就租房子住。

顾大姐的小姑子没房子住，惦记上了她爸爸的房子，来苦苦哀求她爸爸，要让她爸爸把他的房子给她住，爸爸可怜闺女，就把房子给闺女住了！闺女住了还不罢休，要求过户，顾大姐的公公又来做顾大姐的思想工作，顾大姐心眼好，没有打刺棱，一口就答应了。如此，顾大姐在公公那里没有得到一点遗产。

顾大姐一个月里失去了三位亲人，还剩下公公一个人她伺候着，

公公自从老伴走了以后也郁郁寡欢，一来二去也窝囊出病来了。他在病中总是翻来覆去说一句话：“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啊！”说时间长了，顾大姐就问公公说：“您对不起谁呀？”公公说：“我还能对不起谁？我对不起你呀？”顾大姐说：“您怎么就对不起我啦？”

“这还用说吗？你看我现在住着你们单位的房子，把我单位分给我的房子给了我闺女你小姑子，可是她一天也不来看我!更甭说伺候我了！你呢，成天伺候我，给我们老李家又生了一个柱天柱地的大小伙子，我们老李家有后了，可是我没有给我孙子留下一点遗产啊!我这对得起他吗？对得起你吗？”

顾大姐言道：“您想得太多啦！您没听人说过那么一句话吗？好儿不情祖业产，好女不求嫁妆衣，有能耐自己去挣。”

可是，钱哪儿那么好挣啊！他闺女知道这些，就千求万求把她爸爸的楼房两居室轻而易举的拿走了。

他闺女现在那里还顾得上伺候她爸爸呀？还不够她和她新结婚的男人浪去哪!

顾大姐公公病得死去活来，身体越来越弱，病了有半年多了，这一天，又发了高烧，又说着胡话，摇晃着脑袋嘴里还是默翻着那句话：“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怎么该死不死啊！这死怎就这样难啊？我这口气怎就这么难咽啊？”

顾大姐看着公公的行动和言语，实在难受，坐在床沿上对公公言道：“爸爸，您把身子转过来，我搂着您！”公公听明白了儿媳妇的话，把身子转过来了，顾大姐一把把公公搂在了怀里!公公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妈妈，在喂他奶，他幸福的叼着妈妈的奶头，睡着了……

顾大姐看着公公合上了眼睛，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顾大姐怀里搂着公公，嚎啕痛哭：“我的爹唉！我这命短的爹唉！我这多情多义的爹唉……”

顾大姐给她爱人打了电话从工厂回来，又让他把他妹妹找了来……一家子发送了老人家，几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公公的房子又空了下来，公公住的房子本来就是借顾大姐单位的，她把这间房子又退还给了单位。

顾大姐送走了公公，四个老人也就都没了。顾大姐又上了几年班就到了五十岁，也就退休了！

顾大姐不在工厂上班了，把自己在厂子的一间房子也退掉了！就到爱人分的房子去住了，那个房子大，九十多平米。

时间荏苒，日月如梭，顾大姐的儿子福了，可儿子却得了不治之症，需要花的钱无数。顾大姐又没有什么积蓄，心急如焚，想起了自己住的房子，想把它卖掉，找中介公司评估，作了二百八十万，如果想卖，立刻过款可以成交。

儿子知道了妈妈要卖房坚决不允，问妈，卖掉了房子您去哪住啊？妈说：“沟死沟埋，路死路埋，死到河里当棺材！我可以没有房子，但是我不可以没有儿子，我没房子租房子去住或者露宿街头你就甭管啦！”

一个要卖房子给儿子看病，一个担心人财两空，担心自己死了后自己的母亲露宿街头。儿子虽然有病但是扎挣着天天来给妈妈做饭，一是尽自己未尽的的孝道，二是监督妈妈不要做卖房子的勾当……娘俩在卖房子的问题上互不相让，可是儿子的病又是时间不等人。正在这时，邮局送来一封挂号信，顾大姐打开一开，是嫁给北京的大姐写来的，告诉她给她寄过来三十万块钱让她去取，此时银行也给她打来了电话，有人给她寄钱来让她去取钱。

这寄钱的是顾大姐早年嫁给北京的大姐，在改革开放的年代，脑袋瓜灵活,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过年做豆腐时吃的豆腐脑现在还记忆犹新吧嗒嘴。如此，他和老伴就开起来了夫妻店做豆腐脑，精心配上佐料，这买卖开的还真红火，一街两巷老远高飞的人都上她们这儿来买豆腐脑吃。豆腐是水中求财利大着哪!豆腐脑更是水中求财一本万利的事情， 夫妻俩干了二十年，岁数大了也就发了！发到不知道是何种程度，但是如果现实让她们拿出百八十万是没问题的问题。据说这顾大姐的大姐都不干卖豆腐脑的生意十多年了，那住医院的老太太有病了还想吃顾家做的豆腐脑，顾大姐的大姐还精心把意的做好给病人送去哪!可想而知当初顾家豆腐脑的买卖的信誉和红火程度啦！

顾大姐的大姐听说自己的外甥得了不治之症，没打刺棱就寄过来三十万块钱给外甥瞧病。嘱咐妹妹不要在钱上计较，多好的药只要是世界上有咱就买。

这钱有了，顾大姐再不提卖房的事情了，该瞧病瞧病，治了些日子，该到的医院都去过了，可是治病治不了命，三十万块钱快花完了，这儿子还是一命归西了。

儿子死了 白发送黑发人，顾大姐大哭了一场，悲伤至极，着急上火，雪上加霜，得了脑梗，住进医院，一个月后生命是保住了，但是不能自理。让家住怀柔的亲家母知道了！让她儿媳妇顾大姐的闺女把她接到她家。原来她们村有个扎针的中医，天天把这老先生请来，扎上十几针，扎了一个星期，顾大姐就能下地走路了！这大夫也就这么大本事，顾大姐能走了太高兴了，千恩万谢扎针的大夫，大夫是本是为人治病的，当然说不用谢。

后来我听说了顾大姐病治好的过程，就让顾大姐给联系那个扎针的大夫，可是根据他给留下的电话打了几次都没回音，顾大姐又问亲家，亲家说他不住村里了，到外地开诊所去了！说联系不上了！我很是遗憾。再想别的出路吧，治来治去也就治成这样。顾大姐瞅着我走路揪心，就想起来了捏脚，她已经给我开了十次，我已经享受完了！她又给我开了十次，我真的不落忍了！她说：“兄弟啊！我没有弟弟，你就是我的亲弟弟，大姐的钱就是你的钱，我比你们两口子好过，我一个月有几千块钱退休金哪!这月花完了下月又来了！”我说，您这图个啥？她说：“我就图你病好了给我扭大秧歌!你去年正月十五扭的多好啊!逗得那小媳妇格格直乐，多高兴啊！我不信刚几天呀？你就不行了！这哪儿能够啊！”我听到了大姐说的她就为简单的这，就为我做出了这么大的付出，我真恨不能现在就好起来，买个红裤子绿袄戴上个公子帽甩上彩绸给大姐扭起来让她高兴个够……

兄弟，我再告诉你，你即使有病，也不能说自己有病，你说我没病!我还有个一个绝招告诉你，你老得想高兴的事情，你的病就好了。

高兴的事情!在病痛的折磨下我真想不起来。大姐大声言道：“你和你媳妇见头一次面的时候你不高兴吗？假如这还不高兴，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应该高兴了吧？

我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大姐这么开导我，我再不有所表示，就太不近人情了！我说：“好！大姐我就总想入洞房的那一刻。”

大姐啊！你是一心为别人着想的人，你的善良的心都给了别人……”

我一定会好起来实现大姐的愿望，老天会保佑我的……

剧终 2022年4月6日截稿

金连河简介:

1948年生于北京，诗人、作家，写有长篇小说《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春、秋二篇，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其现代诗歌《永定河啊母亲河》被中国言实出版社编辑在建国七十年七十人七十首诗的《祖国万岁》里。

作格律诗词三百余首，其格律诗词散见于龙风内部系列诗刊。

金连河爱好广泛，喜书法，现任：中国书画摄影家协会理事、一级书法师、培训中心教授、中国国家书法院名誉院长（www.xgzggjhy.com）、长沙墨苑书画院名誉主席、画圣吴道子艺术馆名誉馆长、中国书画艺术家创作中心理事、中国教育电视台《水墨丹青栏目组》《名家讲堂》签约艺术家、《羲之书画报.当代艺苑》专刊 . 签约学术委员、被《羲之书画报当代艺苑》专刊专家委员会评审，授予“当代艺术杰出领航人物”称号。

临帖成痴，上至魏晋下至明清不计其数。主张活到老学到老，海纳百川。书作尤喜小楷，善写经文，草书别具特色，自成一家。

书法作品曾入展首届美丽乡村书法大展；书法作品曾入围书画频道迎新春书画展；书法作品曾在北京总后礼堂展出；被邀请出席中国书画名家新马泰国际交流展；书法作品被邀请在台北展出。书法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大赛获金奖，被授予“辉煌65载中华功勋书画家”；“爱国红色书画家”；“中国红色书画艺术家”；“光辉历程中国书画百杰”；“中国梦人民杰出书画艺术家”；“中国当代杰出功勋艺术家”；“中华书画一代大师”；“21世纪杰出书画家称号”；“中国当代中老年优秀书画艺术家” 等等荣誉称号。书法作品被吴道子书画院永久收藏。书法作品“兴华夏正气.复大唐雄风”被烧制在国礼红瓷上永久保存。

 金连河又喜考古、收藏、鉴赏，为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曾上中央二台鉴宝栏目与专家鉴定不谋而合而获奖。喜绘画，自幼临习芥子园画谱，喜欢画祖国的大好河山。

 金连河的书画作品被艺术大观报两会专刊以《集书法绘画写作于一身的金连河用灵魂与心灵带我们走进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为题目登载在第九版上（2018年3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