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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散文 】
《 泪光里的妈妈 》有感
杨淑芹
浓情厚爱凝笔端,感念母恩意拳拳。
娘亲为儿万般苦,桩桩件件和泪谈。
儿行千里慈母线,子女前程娘挂牵。
为子当把高堂念,行孝方保母延年。
2022.12.11
【 附原文 】
散文 • 泪光里的妈妈
陶景生
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是在2022年8月22日的上午。那天,我正在做中午饭。老弟来电话,告诉我:老妈不行了,快回来吧!我急忙撂下锅铲,经乡掠镇,为了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恨不得车生双翼。
飞驰半途,电话那头传来老弟悲啼的声音:妈走了,回来直接去殡仪馆吧!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老妈呀!咋不等等我呀?
母亲安放在殡仪馆专用的福棺里,闭了双眼,面颊红润且有弹性,她静静地睡了,睡得那样安然。
我的眼睛湿润了,心律加速,喉咙里像卡住了一块东西。老妈呀,我来晚了……
我挺不住啦,退了下来。老弟告诉我:妈早上还好好的,没见有啥异样,十点多钟以后,只见上气不接下气,才给你打的电话。不长时间就过去了,走的时候,眼睛里还淌着眼泪,她是哭着走的。
我的视线模糊起来,我知道,那是妈妈解脱的泪,那是妈妈眷恋的泪,那是妈妈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泪,泪光里的妈妈在我的眼睛里逐渐地鲜活起来……。
《清苦度日》
我的母亲张兰英,1930年农历六月初六生,是一个一辈子没有离开过大山,一辈子没有离开过炉灶,一辈子没有离开过针线,标准型的东北农家主妇。不到二十岁嫁到我家,虽是成立小家却是在大家族里度日,沒有生活的支配权,只有每天的劳作权(爷爷奶奶当家)。以后便陆续有了我们兄妹。在我记事时就知道家里很穷,妈妈结婚时唯一最贵重的家底~~装衣物的箱柜,还被族人给卖掉应急了。等到分家另过,已经一贫如洗。家徒四壁虽然也是个穷,在当时那都是奢望了,家徒四壁还有四壁,可当时连四壁都没有,只能寄人檐下借房子住了。屋漏偏遭连阴雨,不长时间,父亲因到外地流送木材(用河水流运)得上了腰疾病。一个病人,好几个饭来张口的孩子,母亲就是在这种艰难中,扛起了清贫的重担。没有装衣物的箱子,就用装过火柴的木箱代替,我都上初中了,这个箱子还是家里的唯一摆设。在我十八岁之前,我的家就搬过四次,住过邻居家,住过亲戚家,住过生产队羊圈旁的接羔室,还住过用三条车辕条搭起的趴架房。当时生产队一个劳动日,不值一张8分钱的邮票,父亲由于身体的原因,一年挣不了多少工分,年年领不回口粮。生产队大锅的汤就够稀了,加上我家的一把漏勺,能捞出多少希望?母亲顶着诸多压力,顽强的操持着家务。家里虽没有什么摆设,屋里院外总收拾得干干净净,家里几口人的衣服鞋袜虽没有邻家的整齐,缝缝补补还能对付。孩提时不管哪个有了小病小灾,母亲就烀一把萝卜樱子,从头搓到脚,手到病除。自已有了病却挺着,有一天,吐出一堆烂肉,也不知是什么病,老天眷顾,自自然然地就好了。
谁都不愿意清贫,但清贫里的那种清欢,不是哪个人都能体会得到的,而我的母亲却另觉深意。餐桌上的欢声笑语,她喜上眉梢;家人的平安健康,她轻松愉快;看着我们一天天地长大,她心甜如蜜。清贫里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收获,就感到十分的满足,这就是我的妈妈。
《铁骨柔肠》
半生清贫造就了妈妈的个性:刚强。吃苦受累能豁出自己,宁可少睡点觉少休息一会儿,也要把家中的事情打理的景景有条。缝连补绽于灯下,碾米压面于寒冬,就连挑水之类的家务活都是妈妈一人所为。那时我们还小,父亲病病歪歪,家里一些出力气的重活,都是靠着母亲一人去做,每每干起活来从不怜惜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是累。1968年,国家救济,自家节俭,终于有了自己的居所,实现了母亲半辈子的心愿。有了房子,却没有园墙。母亲就挤出早饭前晩饭后的时间,用锹挖,用肩挑来堆积。脚蹬疼了,双肩压肿了也不顾及,就这样一直坚持挖沟、挑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硬是把诺大一个园子四周堆起了高墙。
母亲的性格,不谨外露于刚,还内显于柔。特别是对待子女,奉献出了伟大的母爱。衣服可孩子们穿,好吃的可孩子们尝,只要孩子们好好的,自己就心满意足。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家家基本都是吃糠咽菜,母亲常常把攒下来的玉米面,做成饼分给我们兄妹,自已却吃着山野菜裹糠的馍馍。每年的五月节前,母亲早动手攒鸡蛋攒鸭蛋,平常一个都舍不得吃,过节了,就一起拿出来煮上,兄妹们面前一人一堆,瞅着我们吃得香甜,妈妈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特别是过新年,为给孩子们增添新春乐趣,母亲早早地就忙乎起来。冰冷的碾房里,手都冻僵了,用嘴哈一哈,继续筛面;为了孩子,蒸豆包、做豆腐一忙一夜,忘了累困;为了孩子,寒冷的冬天,母亲去场院为他人筛谷糠,用一点一点积攒的钱买布缝衣;为了孩子过年能吃上鲜肉,将喂养才半年的小猪忍痛杀掉.....。对我这个家中的长子更是慈爱有加。1964年秋季,我考上了初中,需到学校住宿学习,为讨一领铺床的毡子,老母亲步行去外地的姥姥家,来回二百多里地,那么长的路,不知流了多少汗水,一步一步地把毡子扛了回来。上初中时,每周日我都回家一次,每次返校,老母亲都给我炒上一袋炒面,炸满一瓶肉酱让我带上,以补闲饥。一辈子为了子女透支了身体,一辈子为了子女也熬尽了心血,这就是我的妈妈,一个外刚内柔的好妈妈。
《抗争病魔》
1999年10月,我参加省厅的一个会议,从南方刚刚回来,正在参加市里的中心组学习。突然接到传过来的一个条子,告诉我,家里打来电话:母亲脑出血,正在抢救。和领导请过假后,我急匆匆上路。母亲躺在矿医院的抢救室里,已昏迷不省,经过几天的紧张救治,竟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自那次一病,母亲半身瘫痪。从此告别了炉灶,告别了屐履,告别了繁琐的家务,每天只能与病苦为伴。为了室内卫生,她坚决不在屋内大小便,让人搀扶着到外面去。寒冷的冬天,上一次厕所回屋都气喘吁吁,老半天才能缓过劲来。为减少去厕所的次数,减轻子女负担,宁可自己饿点渴点也要减食少饮。日常坚持用一只手洗漱、饮食。除此,每天还匍匐着把炕和炕柜擦拭一遍,自已能伸上手的从不让家人费力。为让母亲经常出外透透空气,家里专门备下轮椅,但她只坐过一两次,就彻底与其告别,不给家人增添负担。我们的母亲,就是这样在床上一直坐了十七年,用坚毅与耐力同疾病抗争着。
2016年7月31日,母亲又一次脑出血。这次以后,她老人家再也坐不起来了。失语、失能、大小便失禁。只能靠喂饭,靠翻身,度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岁月。肌肉严重萎缩,浑身骨骼疼痛,头晕脑涨。由于失语,丧失了与家人勾通的能力,她说得话家人听不懂,家人说的话,她又不能对答,那种滋味只能苦在病人的心里。疾病的折磨使老妈也变得坚强起来。身子骨再疼,头再晕,躺的再枯燥,都一一的咬牙挺住,从不表现在脸上,相反却乐观起来。看着重孙子乐呵,瞅着人丁兴旺喜欢,过生日,过春节家人团聚高兴,年午夜向家人摆手示意!就这样静卧在床,一躺又是六年,加上以前的十七年,她老人家向病魔抗争了二十三年!
停棺五日,开始大殓。我呆立在妈妈的面前,做最后的诀别。
拂摸着妈妈的脸庞,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这还是我六十年前那个给我分大饼子的妈妈吗?是少儿时代过节过年给我欢乐的妈妈吗?是我初中时代往返二百里给我取毡子、周日返挍给我炒炒面,带肉酱的妈妈吗?是不怕劳累日夜挖沟、挑土,高筑围墙的妈妈吗?是二十三年来以顽强的毅力和病魔博斗,尽量减少家人负担的妈妈吗!是一个月前的生日,床边向我点头的那个妈妈吗?
炉火凄号!哭声震天!
妈妈呀!我亲爱的妈妈!
伟大的佛陀!
【 后记 】妈逝现瑞:
①身软如泥;
②面颊红润;
③闭目安睡;
④驾前双鹊引路;
⑤入殓公鸡打鸣;
作于2022年12月10日
音频:真的好想你
二胡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