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弑帝公道说

文：张继峰

     在我国的历史上，三国时期曹魏政权内，发生了魏帝曹髦被杀的事件，后世朝野一直认为，是司马昭的作为。可是，我阅读了人民出版社朱子彦的《司马懿传·司马昭弑君辩析》一文，对司马昭弑君有了了解，深感是司马昭手下将士成济杀了曹髦，也是在迫不得已情况下而为的。但是，却让司马昭背了黑锅。人们在封建社会中，从忠君的思想出发，使司马昭受到了千古的骂名。今天，我们根据实际情况，不得不为司马昭平反昭雪，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误以为司马昭杀曹髦应当休矣，不要再以讹传讹了。

曹髦，字彦士，魏文帝曹丕之孙，东海王曹霖之子，聪明好学，才惠早成。正始五年(244)，封为高贵乡侯。嘉平五年(254)，大将军司马师废齐王曹芳后，立他为帝，年号正元。曹髦即位后“分适四方，观风俗，劳士民，察冤枉失职者，率先垂范，乘舆服御后宫用度，罢尚方御府百工技巧靡丽无益之物，安抚战死将士，表示哀悼和抚慰。慰恤其门户，无差赋役一年，其力战死者皆如旧料勿所漏”。他从一上任就这样做，是显示他是位有作为的帝王，并非是司马氏的玩偶。

     曹髦一上任就显示出他的才华。有人对当时掌权的司马师说：“曹髦神明爽儁，德音宣朗。”重臣钟会说：“才同陈思(曹植)，武类太祖(曹操)。”司马师却说：“若如卿言，社稷之福也”。曹髦虽然为帝，但却无实权，实权当时在司马师手中。他却常以夏代的少康之比，称“少康生于亡后，降为诸侯之隶，崎岖难逃，仅以身免，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卒灭过、戈，克复禹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非至德弘仁，岂济斯勋。”此言下之意，他将效仿少康，欲从司马氏手中夺回大权，以中兴曹魏王朝。曹髦从上位始就确立了与马氏的对立，司马师也为立其而后悔。

但是，司马师还没有来得及处置他们的关系，不久就病逝了，军政大权由其弟司马昭接任。曹髦想削弱司马昭的权力，命尚书傅嘏率六军进京师，让司马昭仅管理许昌，但傅嘏和钟会坚决抵制，曹髦的计划落空。忠于曹氏的诸葛诞，在淮南起兵讨伐司马昭，但司马昭携太后与曹髦共抵，镇压了诸葛诞的造反。曹髦年轻没有涉世经验，做事不计后果，常是血气方刚。在他即位的几年中，因司马昭平蜀有大功，不得不封为晋王，司马昭推托了九次，最后才接受了。曹髦对司马昭封为晋王极为不满，与几个心腹商议，准备刺杀司马昭。这是他们相互决裂的根本原因。

司马氏为什么能够掌握着朝庭？是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父子三人，靠智惠军功赢得的。他们南征北战和东击西伐，为保魏国做出了无人能比的贡献。他们在朝内击垮浮华派，铲除了曹爽集团，是有目共睹的，文武官员无有不服。吴国的丞相张悌说：“司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其烦苛，布其平惠，为其谋主而救其疾，民心归之，亦已久矣。……其威武张矣，本根固矣，群情服矣。”足可见司马氏的威信和势力，是在实践中形成的，曹魏的后期只有靠司马氏，才能保障社稷的平稳发展，否则，是根本不可能安全的。

曹髦与司马氏有隙已久，早有削废司马氏之心。司马昭知道曹髦有其心，但不知他如此性急，对曹髦还不是十分了解，没有做好防护的工作。司马昭是门阀贵族出身，懂得以诗礼逐步与其斗争，以掌控朝野不乱，决不会用杀害的手段，引起天下人不服。由于曹髦执甲挥矛杀来，时间过于短促，手下将领愿为司马效命，若不杀曹髦而司马昭必受其害，因此，在匆忙中杀了曹髦。结果，司马昭也受到了连累，落了个不忠的恶名。后世人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都是从结果而论，从忠君礼仪的传统观念出 发的。

综上所述，发生曹髦被杀事件，完全是曹髦的狂躁引起的。司马昭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突发事件，也毫无心理准备，一时没有妥善的办法，不知道如何做才好。司马昭的部下，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在慌乱中认为，若是司马昭被害，他们也必然被诛，只好杀了曹髦。司马昭被冤枉了一千七百余年，应该为其平反昭雪了，黎民百姓在生命受到加害时，也会反抗一搏，又何况是掌握着朝政的大家呢？司马昭的手下，有孝主之为，也无可厚非，但不应该以杀回杀。司马昭没有妥善处理好，是他的缺欠和不足，当时也是来不及想出妥善的方法的。

     司马昭如果早有准备，必然会及时制止手下的击杀行为，完全可以将曹髦击败，并将其软禁起来，让他负起不成熟的代价。今天，我们应当是从历史唯物主义出发，不能过于苛刻古人，不能要求司马昭十全十美。在历史上此类事件颇多，李世民杀兄弟逼父亲退位，曹操杀人更多，逼汉献帝承认他为丞相，但都不影响他们的功绩。司马昭也是同样，曹髦被杀事件，也不应影响他的一生。

     我们作为司马帝乡的人员，从实事求是的唯物主义史观出发，应该为司马昭说句公道话，还原历史的本来面貌，不能让司马昭形象再受损害了。司马故里的精英们，都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均有着大义凛然的风范，决不允许随意被陷害，成为人们口中的骂料。司马昭雄才大略，利用人才(邓艾)灭蜀，又挫败(钟会)反叛，保障了国家的统一，是一位大有作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如今，为司马昭平反昭雪，应当让事实广泛传知，这才是正确的作法。

     有诗歌《莫再冤妄司马昭》(新韵)曰：

     弑帝昭公冤妄传，路人皆晓骂声欢。

     谁知此案求实状，却与当时不符颜。

     怪那曹髦先剑舞，何能司马被戈穿。

     无心竟被说成是，此日应该复返原。

            (2024年3月15日)

张继峰，河南温县古温大街人，1952年5月生，退休前曾任文化局书记。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河南诗词学会会员，焦作诗词曲联学会副会长，温县诗词学会创会会长，温县诗歌园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