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作家丛书——张在光著《随笔掠影》出版

  作者简介：张在光，男，1954年12月生于山东沂水。大专文化，退休语文教师。曾供职门庄初中、下里联中、夏蔚中心初中、沂水八中、9439军工学校、临沂市技师学院。国家注册心理咨询师、山东中语会会员、全国中小学作文辅导员、临沂市作家协会会员、临沂市心理学会道德教育职教学会会员。华文原创小说签约作家。《金榜作家丛书》编委。

教育是件打磨人心的细活

◎张在光

  说实话，教育和教师不是一件多么崇高的职业。教师就是教孩子学习知识和道理，保护孩子健康成长的，其余真看不出有什么崇高。她和医生治病救人，厨师炒菜是一个道理。说教师职业崇高纯粹是个别教育部门领导的一厢情愿和自我安慰，典型的误导。因为，大家谁都知道，职业是不分高低贵贱的。你非说教师职业崇高，请问什么职业是卑贱的？因为，所有从业者都得爱岗敬业恪守职业道德。环卫工人你把马路扫干净，教师你把书教好，这叫本分，那有崇高不崇高之说。例如：法官身披法袍，胸有国徽，他有决定生死，立判有罪无罪的权力。但是，那也是他的职业操守决定的，并不是法官本人有多么威严的法力。这个法官一旦退休脱下法袍，他什么都不是，说话和我们一样没有人稀罕听。所以，有人说教师职业崇高，你要是教师，请千万别当真。牢记初心，教书育人才是教师的本分。

  实事求是，作为教师，你无论资格多老，教龄多长，都应该自省：教书育人是自己的本分。教育其实就是一件打磨人心的细活。尤其是农村广大中小学教师和少数职教老师应该都有同感。当下，教师早已变成了“工艺师”，教学都成大国工匠需要“精雕细刻”，教育工作者的危险系数仅次于警察。因为，你是“打磨人心”的，你不小心容易出“人命官司”。学生拿着手机上课你不管不行，你收缴学生手机，学生想不开跳楼，你必定有责。所以，当下教育怎么了？教师职业面临诸多风险，为什么？大家一直在探讨。

“教育是件打磨人心的细活”这句话谁先揣摩出来的？我暂时不想说。但是，我认为这话说得挺“靠谱”，越品越有道理。我认为这话应该包含两个层面的意思：一是说教育者教育学生要“望闻问切”“轻拿轻放”“小心翼翼”，因为学生的“心”未成熟，所有器官都还“脆弱”，我们要加工打磨是需要技巧和智慧的；二是说教育者自己，我们应该要有“耐心”“忍辱负重”学会磨炼自己那颗“心脏”，甘当“工匠”，不断“加工打磨”自己的“心”。只有撑得住“久经考验”的反复“打磨”，自己才可能有大心脏，大心脏才有大老师，“大老师”才有“大学生”。

  当然，老师要想“磨”好学生的人心，教好自己学生，自己必须先吃透学生，研究学生的所思所想所盼。教育打磨了解学生多少需要懂点“中医”的“望闻问切”，起码你要会把“脉”，这正好应景孔子说的“有教无类”。好孩子你能教，“病孩子”你也应该有教好的手段。但是，现实是个很浮躁的时代，为师者大多也早已浮躁起来。现在的教育都缺少了应有的教育过程，“打磨”的过程越来越简化，甚至越来越少，“粗车”“快锉”手段越来越多，越来越猛。人人都梦想学生是神童，一教就会，一点就通，人人都追求“短平快”。铃声不响不进教室，铃声再响拔腿就跑，一分钟也不想在教室里多待，见不到“望闻问切”的慢“大夫”了，“急性子”偏多。大家说，这是怎么了？

2017年12月份我跟山东临沂一所学校的一位中青年女教师闲聊，她就直言：学生他爱听不听，作业他爱交不交，不交咱更省事，我才懒得生气来。我接着反问：那你忘了你是教师了。你吃的就是教育这碗饭啊？你不管，你的责任感呢？她说：咱管不了啊？咱也没有办法啊？

  我就和她杠上了：如果要是你自己家的孩子这样你一定有法管？她说：那当然，因为我孩子将来是要养我老的。她这句是玩笑，但也是实话，也是老师们当前存在的那点死心和通病。

真的，现在个别人当老师时间长了就腻歪。当的越久就变得越不像老师了，很像甩手掌柜的，这就是教师的职业倦怠。教师如果产生职业倦怠，那很可怕。那样，个别老师很可能会糊弄课堂应付学生，像刚才这位所言“不管我事，爱咋咋地”。说真话，我个人以前也有这么一段时间，偶尔也会犯这种病。

  说实话，当今的教育和前几年的医院一样，社会负面舆论一边倒也不全是“捕风捉影”。最近，新冠疫情取得阶段性成果为医生护士争回来很多荣光，医生护士名声前所未有的“靓”了。学校老师的活更加地不好干了，大有举步维艰的征兆。现阶段网上学校教育的负面新闻不少就是例证。现在，我们最大的不解是，社会上给教育承载的东西越来越多，教师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更可怕的是任何人都可以对学校对教师横挑鼻子竖挑眼。懂不懂教育的都能管教育，懂不懂教学都能管教师。现在学校里面的问题，千错万错都很容易归结成老师的错。“网课”效果不好埋怨老师；复学开课不戴口罩疫情传染，埋怨老师；戴口罩上体育课出事埋怨老师。还有，当下的社会对老师要求越来越高，学校班主任老师身上的责任越来越大，甚至延伸到校外和家庭，简直到了老师无法承受的地步。班主任也是人，班主任他不是悟空。还有个别领导考察老师越来越离谱，教学以外可有可无的考查量化占三分之一。道德绑架，政治大棒，学习强国，履职考评，宿舍查寝，点赞关注，集邮收藏等等，教师你都得样样达标过关。本来教育就不是万能，老师也不是神仙。但是，就是有个别领导喜欢上花样“制度”。网络的兴起给个别领导带来了“爱好”，动不动就要求班主任老师网签按手印传图像。时时事事要留影留痕留记录，上传保存存档。你班级学生“放屁”的事也应该有“台账”记录备查……个别学校领导又喜欢创新制度“整治”自己的老师，美其名曰：科学管理。这里边，最令老师们纠结的就是个别领导越不懂管理越去抓“管理”，教学群里的要求铺天盖地，是个官就有“僚”；是个长就有“响”；教务员、宣传员、工会委员、计生委员、纪委、团委、体委都是学校的职能部门，都有权力下达任务，老师都有责任去完成。这样就搞得老师吃饭睡觉都得翻手机穷于应付。还有部分学生家长也“趁火打劫”，不管你老师的能力和权限到不到那种位置，他们把自己两口子连打带骂都没管好的熊孩子推到学校来，还叫学校老师教育孩子既成人又成才。这本来明显就是个完不成的“任务”，老师们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那怎么办？老师们唯一办法就是“求”人家学呗？老师叫屈没有用，谁叫咱们是教师来，这就是当下教育的现状，“痛，并继续痛着”，止痛片永远也不会有。前几天，我刚刚写过一篇《求学新解》就有这方面的阐述，我也知道那是“白说”，但是“白说”也得说，为什么？大家懂。

  当然，老师们感觉有压力很正常，说明你还欠“打磨”。但是老师们也不用悲观，因为太阳还会出来，生活还要继续，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应该先学会担当。因为，做不好是个能力问题，不去做，不尽心就是态度问题。我们必须明白学生的事都是大事，你老师上课当甩手掌柜的，课堂上学生睡觉，玩手机，不写作业，责任人当然是你。领导不问责你，难道问责邻居老王吗？我想有时候领导批评也是对的，领导也是指咱们的态度和敬业精神出问题了。领导也不是要求咱们非得都像某地的“下跪校长”一样去“求”学生。因为一个跪着的老师是教不出能站起来的学生。咱学生“青头绿腚”领导也有数。老师最需要有个积极态度去不断“打磨”自己，“加工”学生。

  当好老师，态度永远比水平重要。大概是2011年左右，东海市人社局考试中心给威武市出题考录事业编制工作人员，试题发下去之后发现都带有答案。这样的考试有什么遴选作用，答案都在，试卷一样。大家想，这种错误出现根本就不是能力的问题，完全是出题者的工作态度出了问题。当然，从中看出这两个城市人社局工作人员粗心大意到何等程度？现在，我们个别老师也存在一些这样那样的态度责任心不到位的问题，也要引起高度重视。

  因此，教师的日常工作，态度永远是第一位的。因为教育是个加工打磨“人心”的活，最需要的是良心和态度。我们老师要懂站位，懂职责。把“任务”分解开，厘清教学就是老师的职责和义务。教好学生，耐心比能力重要。如今，疫情温和复学在即，各校各班个别学生都有不想听，不想学的，我们教师要学会看破不说破，然后想法纠正。教师要懂得先学会弯腰是为了后来更好地抬起头来，适当“忍让”不是一味妥协，看准机会出手制服没商量。

  现在很多学生就是“那样”的，你必须适应学生。能改变现状是能力，不能改变学会适应是智慧。许多技校生多是应试教育的失败者。高考落榜的，高中没上的，初中“漏网”的，小学逃学的。性格都很特别：“山水牛炒辣椒——又柴又辣”“鹅卵石腌咸菜——油盐难进”。你记住，人家想学习的话不会到咱们这里来，早到高中去了。你必须认清形势，人家可以“任性”，你不可“不学算了”。咱们老师没有余地挑肥拣瘦，你想法叫他学才是硬道理。这样的学生你能驾驭才考验你的工作能力，工作态度和责任心。你本科研究生毕业了你说教不了，你自己信自己吗？领导怎么会信你呢？你水平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你的方法可能有不足。你必须想开：你干的就是这个活，就像喝酒一样，你到酒桌就得喝透，由不得你。你也像医生一样，你正吃着饭必须放下，有急诊，得病是不讲你休息和吃饭的！说白了，职业决定你必须不讲价钱，上好每一节课都是应该，上不好就是你的事。假如你是班主任你不能有下班的概念。班里出事了，学生成“疑似”了，第一时间应该干什么你应该懂，说理由没有用，你自己必须门清。因为关键时候领导看的是你的态度和工作的方法，你必须时时用心和时时创新，因为，教育是个“打磨人心”的活。所以，干好一定不容易，但是，相信你一定能干好。因为，你行。因为你是老师，不行也得行。

  2017年11月21，周二1-2节课17烹饪三学生夏成洋，城里走读生，他说无作业本。我立即掏钱给他叫他去买，他又说，不知道上哪买？我接着说，你先好好看书，我下了课找班长去给你买，他就哑火了。下课后对我说：对不起，张老师，我作业本找到了，说完就马上往洗手间跑。这就反映出真的是“有教无类”，你老师要有点技巧对付这种学生，你识破不能点破。咱们的学生多有这样喜欢“刷存在感”的，你老师不要看得太明白，你适当装傻，装看不出来，顺着他说，你可以连续让步，连连示弱。老师课堂要是装硬，你老师要是太精明：没有作业本管我什么事啊？那好，你布置作业管人家什么事？他要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肯定两败俱伤，由双赢到双输。到那时，你任课老师占100%的道理也是个失败者，因为“教育是个加工打磨人心的活”，你没完成好这个任务!因为课堂经验一再证明，教育的意图隐蔽得越好，教育效果就越好。不动声色，了无痕迹，润物无声，潜移默化，这都是教育的艺术，也是教育的最高境界。每个老师都懂，就是确少了“磨”劲，“急功近利”往往适得其反。

  我在这里还要打个比方：这教育“打磨加工人心”就好像钥匙开锁一样。你拿错了钥匙，你用多大劲也白搭。你必须从问题出发，换钥匙，换教法。你不能怨“锁”不好开！因为你可能拿错钥匙了！因为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记住教育学生方法万千，你需要换方法，因为咱没有权利换学生。再例如，如果刘国梁和王宝强打乒乓球，这里最需要改变打法的是刘国梁，而不是王宝强，因为王宝强他不是张继科。因此，我们教学，课堂学生不配合，只能说明你“加工方式”错了。因为，要改变的永远是老师，绝对不是学生。原因你应该懂，也必须懂。真不懂，那只能说你“磨”得还不到火候。因为，教育是件打磨加工人心的细活。

  （选自张在光著《随笔掠影》。本书已经由中国文明出版社2021年3月出版。该书大32开本，7印张，224页，定价5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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