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偏小说  《筑路》

拓生成  癸卯 秋  西安

《筑路》

   改革开放了，为了发展经济，根据“

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说法，同日本鉴定了从秦皇岛至大同，修一条铁路运煤专运线，由于工期任务紧。抽调了几个铁路工程局的优势力量来参战。

我有幸被分配到大秦线本局一段，机运队食堂当班长，剛到单位人生地不熟我琢磨着，一定要在烹调艺朮上下点功夫，多变饭菜花样，改善大家的伙食，转变大家对食堂工作的，我的基本功还算扎实，菜案，面案都能单独掌握，自己带头，加上勤快认真，自然地留下良好印象。

   全段干部职工两千多名，段部和机运队住扎在昌平十三陵，泰陵隔边，站在食堂窗下就能看见朱家两座皇陵，中午下班后，独自五分钟就到康陵边上了，围墙早以垮塌无形了，院内杂草丛生，行人踩出一条小道，大厅屋顶被烧的发黑，忽然想起以前的传说，当年闯王进京路过时放火烧的，看来是真的了，坟堆像小山岇，周围护墙还算完好，楼阁内有一石雕龟，背上驮着一大石碑，站在阁楼边上，能看见对面山坡上泰陵红墙黄瓦，阳光照的发亮。旁边这个村都是一个姓，听他们讲，当处护陵人一代传一代，几百年后就成了一个村，所以全村一个姓，没外人。下午职工上班铃拉响了，我也快要给他们去做饭了。

从石头园绕山炸开一条便道，所用的机械人马才进山那边沟里，住有三个工程队，一个隊道队，干部职工近有一千六七百人，任务是长短两隊道，两坐桥，几个涵洞。

管地亩的几个同志去农村商谈征地事项，结果老百姓很不同意，说，“你们修这条铁路，是把国家的媒炭卖给日本人？我们只关修铁路，那是上面的事。.

你们不知道？日本人于我们有杀父之仇，我们早知道这铁路要从村子过，村民们都反对，特别是对面那条宽沟上要架桥，对下面沟里那棵大核桃树有损，那是决对不行的，村书记说“村上几个人的父亲叔叔们，还有前村几人，都叫日本人吊在那棵核桃树上活活给烧死了，”我们每逢清明节，十月一要在树下祭奠。所以不愿土地被证。

   村里他们不认我们去的人，还发现最近要征的土地上密密麻麻栽上很多小树苗，商谈了好几次，都不行。最后再次通过地方政府，加了不少地亩费，树苗费才搞定。

过了山坡便道就是隊道队，男女职工三百多人，坡坡坬坬有平地的地形都搭起了活动房子，距河边最近的一条平地建起食堂和办公室，拿工程队来说，在食堂上班最好，炊事班有八男八女，吃的好，喝的好，说说斗斗笑声不断，好开心呀！工程码道，人等嘴杂，职工们的风言风语数不胜数，什么张三李四配对对，说也怪了，从他（她）们言行举动上看，还真像那会事，干活互帮着，吃饭经常互让，平时说话也出现偏向，如开会评比就能看出关系。

   隊道队的活不是铁锹就是风钻，又苦又累，每年分配来的，招聛来的，只要是年轻人，干上两天就走了，吃不了苦，深山沟里安不下心，也不好管理，加上开放风气的传播，女工们香水呀，口红呀，舞会又多，距工地隊道洞口一百米处，有电话值班室，三名女职工轮流三班倒，相貌也一般，还爱摸脂涂粉戴耳环，   有些人有事没事总要路过进去，胡吹乱嗙，进洞铃一响，值班室里才能安静些，可是遇上送水泥沙子来的个别司机，在值班室里因喝茶胡聊，车卸完后还不想走。天热时女职工们穿的单薄，超短裤吸引了多少双贼眼。特别是每天送材料来的司机都是熟人了，经常开玩笑斗乐，有天来那个司机，车一停下就进了值班室，她马上给师傅起茶，没想到司机一下就把她紧紧抱住，一只手摸在她耳朵上，说“我看看你这耳环是不是真金”她一甩，别人看见咋办？司机根本就没当回事，那年头能开上车是很吃香的工作，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位也不换。出行方便又自由，给工队送材料烟酒茶饭自己不用花钱，回空车拉私货自己收费，驾驶室内常有漂亮女人坐便车。

隊道队工程进度上不去，食堂伙食还亏本，全队风气很不好，不到半年换了三个队长。这次上级调来一个厉害队长，听说歪的很。为了早日完成工期进度，处上，派一付处长，段上派一付段长，不知咋搞的，近然把我也叫去，说帮他们把食堂的伙食搞上去，我想工程队不能去，好像犯错了，下放的人一样，可是小腿搬不过大腿，但条件还可以，讲好什么时间隧道打通了，你就回段上来，给你进半级工资，不关忽悠不忽悠我同意了。下午跟着俩位领导一起去隊道队，翻过山坡，沟湾的便道更不好行车，不是岇就是湾，好像驾驶员在考照，路边上栽的明示牌子不少，拐过一个大湾，边上有棵大核桃树，树心很大地方都是空的，付段长给我们讲，抗战那些年有判徒出卖，就在那核桃树上吊起烧烤了很多抗日老百姓，经常有老乡在那烧纸钱。说着转过湾就到队部院子了，小车停在办公室门前，各科室负责人笑脸相迎，一一握手问好，闹的我实在不好意。招待所虽然是活动房，可里面布置的很到位，被褥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全是新的。

第二天，一上班就是全体职工大会，场面严肃，新来的队长正言厉色讲今后生产规划，和队上一些制度的执行，有关工程质量规格和标准问题，书记队长工会主席分工管理，各班组立即行动起来，大干快上一百天，最后书记上去也讲了班组纪律问题，后勤生话问题，讲着讲着说，“谁再上班迟到，去女工宿舍乱串，小心你的狗腿”，全场一片掌声，掌声中有人说“小心你自己的腿”，书记的脸一下红的像关公，新队长喊了一声散会。

食堂参加会的有管理员，班长和我，会一散就往食堂跑，大家以把饭菜都准备好了，炒的烩的八大盆，那么大的鍋，满滿冒顶一鍋大米饭，七笼梯扛子馍，两保温桶不收饭票的汤，抬放在饭厅，共有八个开饭窗口全开了，人多吃饭香，还真是热闹。

   下午各班组讨论会，书记队长工会主席，三个领导每人负责一个班，晚上又给全后勤的人开会，料库的，食堂的，话所的，通通都要行动起来，配合一线大干一百天。

  早上开过饭，队长叫各科室负责人都去工地参加劳动，书记去食堂抓饭菜质量，中午要给工地送饭。食堂按排掘进队上班的每人一份黄焖排骨大米饭，蒸碗不够用了，上次蒸碗有些职工用碗后，没有送回食堂，我拿起筐叫上小张，去每个宿舍收碗，一进女工宿舍，墙角箱盖上放有三四个碗，走近一拿，发现蚊帐内睡俩人，头朦着装睡，床下地上男女两双鞋，我俩拿起碗就往外走，也不能提这种事。因为小张她还没结婚。

几个宿舍收到十几个碗就往回走，刚到食堂门口，就听到里边吵架了，快进去劝劝，原来是书记批评小李，昨晚没回队的事。小李她昨天下班后，去了另一工队上，找她热恋的男朋友，太晚了就没回队，早上步行回来上班以晚了一会，她一进食堂就向班长说明，昨晚太迟了，又没顺车就住了。书记在旁边接上话，你个女娃娃家，夜不归宿，万一出了事，叫我们做领导的咋交待呀！

本来书记说的是关心话‘可小李她不这样想，你的风言风语还少吗？我夜不归宿，也比有的人常去家属院串门强吧！书记脸又红上了，皮气也大了，你明天别在食堂干了，去工地上班去，我还制不了你，反天了，我和班长忙把书记扶推出食堂门。

班长反回来对着小李，书记说你两句也是为你好，你不能接人家的短处，她瞪了班长一眼，站起就出了食堂门，回到宿舍把门甩的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下午上班也没来，直到天黑才发现人不在宿舍，晚上十点多了不见回来，班长找书记说了情况，书记一下站起来，她妈的，啥女子，还不能说她了，是不是又找那小子去了？你去调度室打电话问问，结果那小子很快就跑来了。：

. 眼看接近半夜，大家你看她他看你，咋办，炊事班全体出动，都把手电筒拿上，下河沟，分成两路，一路河西，一路河东，向着大龙潭方向，坡坡坑凹树林林，手电灯光通明，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足有五里之远，没发现一点情况，大家商量再不能向前寻了，她决对不会走远了，要远就是坐顺车走了。今晚寻不到人，明早给段部打电话问问，看有谁见过她没？

   咱们翻回向北找找看，小河边上杂草很枝杆很密，已是很少黄叶了，地面上铺着很多落叶，谁也没想到就在食堂对岸河水边上，有一凹进去足有半米暗沟，手电光一照，好像睡个人，大家不顾水冰几步靠近，就是她，快扶起来，手脚冰凉，全身不动，扶起身体软留留的，叫她对像抱上往回跑，很快回到宿舍放在床上，接近陵晨两点，书记还在办公室门口等待消息，看见我们把人找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松了一口气，休息去了。

新队长上任三把火，火是烧起来了，原来吊二浪当的，还有躺卧在洞口山坡坡晒太阳的，要进洞费的，值班室里胡吹乱聊的，通通都有些老实没话了。这两天风向变了个大转湾，都能按时上班.，还提什么进洞费？看来这个队长很有能力，身有杀气，能镇的住，生产进度提高了不少，掘进由原来的一米过点，上升到三米多。 大幅表语从队部到工地，帖挂着“大干快上超任务，一切工作为一线”，特别是食堂的伙食花样大变。

         红烧肉茶鸡蛋，

         扛子馍大米饭，

         炒八菜扣七碗，

         饺子成家常饭。

今天午饭又是饺子，要送到工地洞口。二十四小时三班倒，干出月进度上百米的成绩。得到局，处，段，领导们的赞扬，参观团，宣传队，.真是热闹，全队干部职工很荣幸，各种奖金多了，就在这热火朝天干劲大，盼着早一天贯通隧道之时，队上出了一桩叫人想不到的冷事。上四点班的一名职工，晚上十二点下班后，来到队长门前敲了几下，刚睡下，谁呀？门一开，队长，我今天上午和老婆去昌平买些生活日用品，因我上四点班提前回来，她一人转的买几件衣服，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咋早不说，没下班在洞子里给谁说？昌平有熟人吗？没有，是不是走到段部后没有进来的车住下了，现在太晚，天亮再说好不好，他低着头回去了。

开门进了家冷瘆得慌，一想起今天做下的事害怕了，坐也不安，站也不稳，更没法入睡，硬熬到陵晨接近五点钟了，出了门，偷偷顺着河沟向大龙潭去了，上到大龙潭那石嵟边上还看不清潭水，坐下点燃一支姻，天亮了，看着水面上没有漂浮起老婆的尸体，忽然看见龙潭南边坡上上来一个人，做贼心虚，一弯就走，顺着原路溜回家。

早上七点，队长把电话打到段部招待所，询问，昨天晚上有无我队上的人住宿？没有。食堂早饭开了，餐厅饭桌以围了几个吃饭职工，队长进来打上饭，走着说着向工会主席那桌去了，张主席，你吃过饭不应去工地了，XX家属昨天去了昌平，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人生地不熟，又不认识几个字，别让人给骗走了，你看再叫谁和她男人，你们三人去昌平寻人去。

食堂俩个值早班的爬在买饭窗口听见后，一愣，咋是她？马上回宿舍给大家说了，啥？昨天去昌平路过咱食堂门口还说了会话，身上还穿着有点花的上衣，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咋能找不到回家的路？农村女人来这山沟，又没出去转过，不敢遇上人贩子了，不可能，一个老大人又不是小孩，你没听说过吗？大学生也有被骗的。

食堂上班的人都对这女人有好感，勤快，会过日子，来这里一下就买了两头小猪，每天都来食堂帮咱们摘菜打扫卫生，她才挑上泔水走，上山坡留河滩去给猪割草，一年多时间养好两头大肥猪，前几天才买给咱食堂了，刚休停没几天人失踪了。真是不敢想。

工会主席他们三人从队部出发，一路走一路问，在昌平街道上转了好几回合，问的人真是数不清，没结果，下午回到段部，在电话上向队长讲了情况，同意报案，又去段长办公室汇报后，给段部派出所报了案。

第二天一上班，山坡便道上驶来两辆警车，停在队部院中，车上下来四五个大盖帽，进了队长办公室，一会就叫来失踪女人她男人，进了另外一间房做笔录，还有两段上派出所的，和队上领导商谈寻人按排，组识两寻人小组，每组配一个段上公安干警，开始从方园五里寻人，打听消息，那俩公安与她男人笔录后进了食堂，询问的很细节，她们走的那天路过食堂门口大约几点？同行几人？身上穿些啥样衣服？和你们说过什么话？我们就开玩笑说她穿的衣服从上到下全换了，上身还罩件有花的衣服，咋你今天穿这么好另找老汉去呀？大家都笑了，这时路上过来一辆拉沙车，司机我们都认识，给她俩拦截停下后，叫她俩上车，女人想坐车，她男人一把拉着她衣袖就走，咱不坐车，向河边小路走了。中午快开饭了，准备公安干警四个人的饭。     

下午一点过了，管家叫我来一下，一进管理室坐着两公安同志，我一愣，叫我坐下，管理员对我说“你还记得吧？她那天来开免票时你也在，她说的情况就咱俩知道，现在她人找不到了，公安局来人了，想了解她当时说的一些情况”，记得也不一定全面，还是管家你先给说说，那好，有一个多月时间了，那天她来找我想开张乗火车免票，准备把娘家侄女送回去，在开票时，她叫写成往反限三天，啥？三天能回来吗？哎，你们两也不算外人，家丑不可外扬，今不怕你俩笑话，我那个坏损男人以做出不要脸的事了，近一个月来，我发现侄女和他经常眉来眼去，给我的感觉很不放心。他上晚上班，白天在家睡觉。上午我要出去给猪割草，侄女在家做饭，有一次我割草回来，家门推不开，连敲代叫才开的门，进门一眼就看见侄女的脸通红，别的没发现什么，死男人还在睡着，这次事后，我更不放心了，过两天又要割猪草去，我这次割的快，一会就赶回去，走在后面小窗上偷听，小心用脂头顶开窗格纸，他俩真抱在一起了，我当时就控制不住了，开口大骂，反回去拿割草刀杷胡乱甩，他俩跪地求饶，再也不敢了，每人背上给了一刀杷，事就了了。想着再过几天把猪买了送她回去。

昨天上午我在食堂挑泔水，和师傅们说了一会话，回去后，门又顶上了，我一脚蹬开门，不要脸的女子骑在鬼男人肚上，我把她头发一抓拉在床下，恨恨的打了几下，男人还给我反脸，很凶想打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下去了，那你还叫他送去？没办法，我又不认识字，出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听的俩公安同志就没记录多少，按照你俩提供这情况看，十有八九她男人嫌疑最大。

为找到作案现场，地方公安局派来几名干警，协同铁路公安，在她俩走过的小路上寻找作案现场，在大龙潭周边的沟沟湾湾，斜坡树林，那怕一根头发也不能放过，辛苦了几天，没一点收荻。

专案组决定最后再去一次大龙潭，那里的地形特楚，干警们坐在大龙潭北边那块大石头上休息一会，有人提出这案的看法，会不会把那女人掐死后扔到龙潭水里，要是在水里，死人早就浮出水面了，还能十几天看不见？组长的意见是咱们把范围再放大些，线索总会出现。这时看见前面斜坡上下来个采药人，两干警很块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问？龙潭又掉下去人了？没有，我们在查找失踪人，十几天前，有一男一女经过这里去昌平，下午男人回去上班，女人一直没回来，失踪了，那人他手指了一下，那地方有几步不好过去，石头大还斜，光滑，手没地方抓，你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不会水的就没命了。现在搞不清楚。往常有人走到那地方，站着看上一会，不敢走过去，就翻回去了，那你想想，最近看见过有走进来的人没？至从修铁路便道通后，很少有人走！了，不过也是十几天了，那天早上有个人，站在那看着不敢过去，就反回去了，你想想什么样的人？铁路工人，组长站起身说“好，咱们走，回段部”。等其它小组调查回来看是啥情况，再定方案。     

去她们老家调查的两干警也回来了，讲他们去了三天后，才招到失踪她的侄女，给她讲了她姑姑失踪的事后，她哭了，说“都是我害了姑姑”你如实配合我们调查，在你姑家住时发生了什么？她底头不语，说吧，你要知道，我们以掌握了你的情况才来招你的，她侄女供认，姑姑和姑夫他们俩经常吵闹的原因，都是为我而起，刚去我姑家住有一月吧，那天上午姑姑要给猪割草去，她走了一会，我给他们洗衣服，姑夫上夜班睡觉，他突然在我身后动手动脚，闹的我脸红心跳不敢说，从那以后，只要姑姑一出门，他就胆子大了，女人吗，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不敢说了，姑姑骂了多次，也打过，真是在不能住他家了，就把我送回来了。谁送你回来？是他，我姑夫，你们在武汉停留多常时间？没停，倒换了一趟车，送到不通火车要倒公交车那个站，我自己回来，他不敢担务时间，因他的火车票来回只有三天。

   第二天一上班，段部有关领导，专案组人都齐了，在会议室分析这十几天掌握的村料，一直没有查到作案现场，多人提出自己的看法，根据采药人说的情况看，很有可能把人整死，身上绑上石头沉到龙潭水底浮不起来，咱们不防去探看一下，大家没什么意见，当时决定派去两干警到机运队，用一根半钢筋焊接成一长根，一面头头焊上铁钩子，俩人抬拉到段部，准备下午出发。专案组的干警外，段上又派了四五个帮忙的，到大龙潭后水面已经结了一层蒲冰，办案人员观查判断应该从那个方向掉进去的，谁确下钩，下到焊接处就钩到东西拉不动，大石头斜立站不稳，也危险，把纲筋移动到潭边上，俩人漫漫用力拉，不能让脱钩了，突然纲筋自动上升钩连着一死人浮出水面，拉到潭水边，众人帮手拉抬放到地面上，水泡涨的不象样了，很吓人，就是她，那天穿的有花上衣鼓的紧紧了，马上手机打电话给处医院，速来救护车，担架，喷消毒液，医院接电话后马上出发到便道小路口停车，人员很块进了大龙潭。

专案组几个干警速回到工程队，把看守嫌凝犯的俩工人全换成公安干警，当时就铐上手铐了。便道上又驶过来两警车，停在调度室门前。

下午的饭剛开过，队长进来叫给马上做一桌饭菜，案子破了，干警们也辛苦，吃顿饭滚蛋，和这些人还是少打交道好。专案组负责人说了，便饭不喝酒。

   食堂的同志都没下班，压面条的，做炸酱的，几个女的把小餐厅桌椅擦的干干净净，还准备好四个小菜，等待着。

   看守嫌疑犯换成干警后，他就没有他好果子吃了，因为案情以定性他就是杀人犯了。手铐一戴，就给他来了一脚，圪蹬一卜跪倒在地，你不说也行，我们有的是办法，今天下午在大龙潭水里钩上来一死人，是女的，有四十多岁，上身穿印有花的衣服，经过确认，就是你老婆，现在以存放处医院太平间，他听了后，一想是真的。本来想，他们一直找不到，我就一直没事，这下完了，一头倒在地上，俩警官一把抓起，直问你想干啥？我认罪，我顶命，哎，一句话害了她姑，灰了一家。咋回事？那是送她侄女回家到车站，倒公交车时她说的话，你把我闹的女子不女子，媳妇不媳妇，我咋办呀？那事谁知道？回去找个对像？？就行了，我不，就要跟你，你看的办，我等你。我坐上火车反回时，一路想着，回去想办法和老婆离婚。吵闹了近一月，他死也不离，还骂我，一下参生害她的念头。想起大龙潭每年总要淹死一俩人，晚上和她商量好，养猪辛苦了一年，明天多拿些钱，进城给你好好买几件新衣服，为啥？这还能为啥，不愿离就好好过吧。她同意了，早上起来叫她把新衣服穿上，当走到大龙潭边上那难过的石崖时，我心跳了，她在前面不敢过，抓着我衣袖还是滑下去了，我真没有推她，我腿也软了，一回神来不及抓了，我过去下到潭边上等她浮起时救她，一直等到下午三点不见浮上来，我回去上班了。直到下班才找队长说了慌话。不论咋讲，人是我害死的，我还她命吧。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吃饭，嫌疑犯人手上铐的换到脚上，就坐在警车上吃了单位最后一碗炸酱面，警车开走了。

队上由工会主席为首几个同志，负责除理事后工作，先把他们儿子叫来，从头到尾讲了他妈出事原故，几个同志领他去了处医院，帮的把遗体送往火葬场，队上给买了骨灰盒，派去两名职工送回老家。

   虽然出了这人命之事，可生产任务一着抓的紧，半个月后隊道贯通了，大家高兴的放鞭炮，庆工会，全体职工会餐表示庆贺，盼着再干一月就要发年终奖了。结果最后不给了，理由是队上发生人命案了，上级领导也不讲理，又不是工地出的事，真是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      

         开山掘进抱风钻

         滿身泥土汗透衫

         冒顶塌方家常饭

         肺部吸尘总哮喘

这一年过的感觉很块，因为一线搞工程的职工，不同于机械单位的技朮工，没有相互攀比，没有谁行谁不行，能吃苦就行。也没有增高论低的人，食堂又人多热闹，所以时间就感觉过的快了。全段几个队的书记队长，工会团委在段部开两天年㡳总结会，还发了流动红旗。

付段长开会回来给我说，“段长说话还真算数”，昨天开会以决定给你进上了半级工，调回段部另按排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