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小河

文/李兴荣

       由于前一阵子受疫情影响，许久没有和文友们相聚，真正体会到“隔重门户隔重山，隔层楼板隔层天”感觉。今天在韩老师的提议下，我们一起浏览灌河。

       我站在灌河堤上，望着平静的河水缓缓流向远方目不能及的大海。顿时心海泛起阵阵涟漪，儿时记忆如同河水一般涌上心头。我的家乡也有条小河，是柴米河的一条支流。小河南北贯通，把原本不大的村子一分为二，顾名思义就有了河东村与沟西村。村前有大片农田，只因这条小河，每年稻麦两季庄稼才得以旱涝保收，

       印象中有河就会有桥，我家乡的小河有两座桥。一座是村头石拱桥，提锣拐鼓上街赶集和推车牵牛劳作的群众从那行走。还有一座是仅由几根木棍绑在一起做的简易桥，方便附近单手人来往。我二伯家住在河西，二妈是裁缝，每次去他家总能找到漂亮布条扎小辫，玩伴煞是羡慕。自己用不完分上几条给她们。于是一有时间我便会往二伯家跑，但因少时胆子比较小，又不习水性，所以每次欲少走路尝试从木棍桥经过，可没走几步小腿哆嗦，只好放弃，又绕走石拱桥。小河水面晶莹剔透，河底光滑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河水一直是沿岸居民生活饮用水源。夏天，石拱桥边一些妇女嬉笑着在河堤的片石上洗衣服，从早到晚总有一帮男孩在那玩耍。一群男孩排着队站在桥面上，个个从几米高的桥面跳入水中，不但毫无怯色，还讲究入水姿势，仿佛就是“少年跳水队”在表演。还有几名不大男孩也相随凑着热闹，光着屁股在桥边戏水，见到女孩经过慌不择路，小姑娘也会捂着脸害羞的跑开，引来桥边洗衣服的妇女阵阵笑声。

       春天，河水是静谧的，清澈的河水倒映着蓝天白云，使人心旷神怡。夏天，河面水草相拥生长，河底一片翠绿，令人心驰神往。秋天，枯黄的叶子飘落在河面，略显忧伤凝重。冬天，凛冽的寒风催生厚厚的冰面，就像沉睡的小公主，格外恬静，令行人不愿打破它的睡梦。

       学生时代，我时常与闺蜜金荣沿着河堤漫步，一起享受这份惬意和僻静，遐想人生愿景，憧憬美好未来。蹲在河堤边，成片的水草一丛丛随着河水流动而曼舞着，三三两两的小鱼儿在水草边缓缓地摆动着尾巴，不紧不慢游着。捧起一捧水，喝上一口，纯正甘甜，沁人心脾，美美哒。随着年龄见长，思想也开始复杂起来，经常傻傻地对着小河倾诉情愫和烦恼。周而复始，小河伴我度过了青葱岁月。现在想起，实在难为了小河，为我承载多少梦想和秘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家乡的小河，虽名不见经传，但陪伴了我们这代人成长，陪伴了我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夏天洗澡纳凉，冬天溜冰玩耍，农田灌溉泄洪，滋养一方百姓，家乡的小河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印在我们这代人的记忆中，成就了一方河水养育一方人的夙愿。

       我站在灌河堤上，不知是我惊扰了飞鸟，还是飞鸟吓到了我，只见它们嗖地掠过水面腾空而起，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望着河水缓缓地向东流去，弹奏着永远不老的岁月恋歌。突想把酒当歌，泛舟灌河口上。看看养育我们祖祖辈辈的小河水融入广阔大海之壮观。所有河流一路奔流不息，融入大海之宽阔胸怀，最后千转百回成就了自己。人生何尝不像河水一样，不停地向前，最后汇入社会主旋律的海洋，激起自己美丽的浪花。

       青春永伫立，岁月恒东流。

作者简介:

       李兴荣，笔名李欣芸，连云港市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连云港市灌南县中医院司法鉴定所。曾在市级多家刊物发表过散文《十七岁那年》，散文诗《怀念不如相见》,《深秋的雨巷》,《分享快乐》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