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女侠（长篇武侠小说）

第二十四回

孙勉之力保燕侠客

贾寿落马湖惹事端

作者：张明

朗诵：亚楠

文学总编：玫 瑰    

诗曰：

两条眉锁江山恨，一片心怀社稷忧。     文才出众能定国， 武能兴邦定乾坤。

闲诗叙罢，再表当朝一品相国名孙安，字勉之。此人乃万历年间老臣，一生为官清廉忠烈，为人品性刚直，忠正不阿。当年，做记事宗之职时曾以小犯上，本参阁老张居正，万岁偏向奸党，以大降小为知府，仍不改其性，后查出张居正之子张炳仁的八宝袋，查明三眼古井的秘密和真伪金牌，从而忠奸得辨，万历皇帝封孙安入阁为相，掌管朝中立法大权，数日前，喜宗即位，改国号为大启，仍拜他为相。

今日五更喜宗设早朝，孙安乘了一座大轿，前往午门候旨。只见：

玉炉缭绕香烟升，众臣侍立漏五更。笏牙玉带待奏主， 一朝颁布天下行。   金銮殿前，群臣侍立，左相赵金城、右相孙安、礼部尚书甄庆、秘书郎郭莲等一般大臣立于殿下，侍侯天子升殿。

真乃是：

金殿当头紫阁重， 仙人掌上玉芙蓉。 太平天子朝元日， 五色云车驾六龙。   一声金钟响亮，玉乐声声，御林军殿前开道，太监宫女引路搀扶喜宗升殿坐定后，太监传旨：“众臣有本早奏，无本散朝。”

当值太监旨刚传完，就听一人高叫：“慢散朝纲，赵金城有本”太监宣召：随旨上殿。赵金城手拿本章，跪在丹墀，三呼万岁。

喜宗问道：“赵爱卿有何本章，慢慢奏来。”赵金城奏道：“四川省内昨日来了一道表章，锁金关总兵名左金城，是位老臣，守关多年，为国尽忠尽力，前半月一夜半更深之时，左总镇正在看书，说是进一妖怪，将头吃掉，全家数十口全都不见了头颅，地方官不敢不报，臣思之再三，朗朗乾坤，那有什麽妖魔异端，定是刺客杀人，故弄玄虚蒙骗乡里，臣请乞万岁颁布御旨，降职属下捉拿元凶，以正视听。”

喜宗听罢赵金城一席话，低头不语，心想：既然百姓和地方官都称被妖精所害，想破此案恐费周折，若强行颁旨破案，恐百姓啐骂，想罢多时，开口说道：“总镇已死，既是百姓与地方官员称妖精所为，朕若差人也难于查办，现只好委与吏部，再委任一名称职官员接任此职，镇守锁金关，赵爱卿你就归班去吧。”

赵金城口呼万岁归班而立。喜宗正想回宫，见一太监急急忙忙上殿跪倒，口呼万岁奏道：“昨夜多宝阁被盗，门窗完好无损，其他宝物均未失落，只有缅甸进贡的一只玉猫丢失，盗贼留下一书柬，请万岁御览”说罢将书柬呈上。

喜宗放到玉案之上，看了一遍，乃是七言八句诗一首，诗中并没落名姓，不知何意。心中不由恼怒，暗想：有朝一日拿到盗宝之人，定然将它千刀万剐。可转念一想，贼人未留下姓名踪迹，如何捉拿？看罢字柬对太监说到：“宫人，速将此柬让众卿传看，如有人能解其中之意者，速传上殿。” 

太监接柬在手，走下九级金銮，交与殿下大臣一一观看。众臣有的看后摇头不语，有的交头接耳不知其意。

传到孙安手中，它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早已解其中之意，他拿着字柬上了金銮，跪在丹墀口呼：“万岁，微臣已知何人所为，启奏万岁知晓。”

喜宗龙心大悦，说道：“孙爱卿不愧为先皇老臣，久经达练，断事如神，你既有明解，快快平身奏与朕听。”

孙安起身站立说道：“此乃江湖之人留此表记，此诗乃是一首藏头诗，顺念是隐语，横念则真相大白，乃是：燕长江与众义行盗。”

喜宗说道：“着哇！孙爱卿真是聪慧过人，你既能解此诗，可知这燕长江是何许人也？”

孙安奏道：“若论此人臣也知晓，那年微臣做钦差去武昌调查通行之事，听说过此人，他在武昌汉阳住，武昌商行有他家门。”

喜宗一听，气上龙颜，用手一拍龙案怒道：“这个贼人如此大胆，他不但盗取宝物，从诗中看还有造反之心，岂能容他，朕刻下行旨，行文各省，调动军马，将那燕长江贼党一网打尽。”说罢，提起御笔就要草诏。

孙安口呼万岁，复又跪地说道：“万岁且慢行旨，微臣冒死亵渎天颜，此时绝不可提兵征战。”

喜宗问道：“似此胆大贼人，诽谤与朕，并留诗扬言造反，理当灭其九族，掘墓裸尸方解我恨。”

孙安说道：“万岁乃天下之明君，遇事当慎重思之，若他果有反心，就不会明论，万岁可曾记得微臣荆门之事？”

喜宗道：“卿家所言你荆州查三眼古洞张炳仁谋反之事，当时他确实是隐匿不露，而今之事与彼不同，玉猫已失又有字柬为证，卿家何以又为他分辨呢？”

孙安说道：“万岁，你不知那燕长江年已七旬开外，在武昌汉阳兴隆练艺场充当教头，终日各地卖艺，此人行侠仗义，惩恶安良，济贫扶危，人呼之为侠客。万岁玉猫不见，柬上牵连其名，难脱有罪，但陛下若发兵捉拿入京而诛之，未免让人心失望。微臣愿领旨出京去武昌查办此案，如果是其人所为，臣当拿他进京请万岁御审。若非是此人所为，命他捉拿真凶而将功折罪，天下百姓定念吾皇圣德无量。”

喜宗龙颜大悦说道：“好哇！孙爱卿之言有理，朕今封你为江南五省巡抚，代虑民情，你当以公处理，勿负朕重托，下殿去吧。”

孙安领旨下殿，择日出使武昌暂且不提。

再说万县客栈内，练艺场的小弟兄们正在为燕飞归来，艾文龙脱险而高兴，惟有贾寿仍然半信半疑，他走出室外，向周顺招招手，叫道：“小耗子，你这里来，我又是对你说。”

周顺来到跟前问道：“贾寿，你喊我有何事？”

贾寿道：“我说周顺啊！你小子看这事奇怪不奇怪？”

周顺说道：“有啥奇怪的呀？”

贾寿道：“你说咱那燕飞姐姐，明明是死咧，大伙眼睁睁的看着埋在土中，你说她怎麽又活过来了呢？这事真叫人犯疑，反正他们都陪着她说话呢，我老是有点发毛，怕她万一变脸把我掐死，不是白死吗。”

周顺笑道：“你小子竟是脏心乱肺，不往好处想，方才你不也是亲眼见她用解药把艾文龙治好了吗？而且也说明了经过，你怎麽还疑神疑鬼的？”

贾寿反驳道：“你知道啥，要以你说的那坟里的死人又是那家的女子？你给我解释清楚。”

周顺说：“想是那家女子死在山上，被当做燕飞姐姐了。”

贾寿神秘的说道：“你小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世上哪有那末凑巧的事，即便有这麽巧事，人怎麽会长的一样？而且穿着打扮也一样，相貌衣服也完全一样，这又怎麽解释，不是鬼又是什麽？”

周顺说道：“不管他是人是鬼，今天他就要救老伯父出山，到那时人鬼不就自然清楚了吗。”

贾寿说道：“要指望鬼救人，那是根本不可能，我到有个千妥万妥的主意。”

周顺问“你有什麽主意，说来听听。”

贾寿说：“船头对换人的事恐怕是山贼使的计，等燕飞把药一扔过去，他们得到药，“咔嚓”一刀，二大爷的脑袋不就成了瓢了吗？燕飞又怎麽能力敌众贼？若依照我，咱俩和两个傻小子今夜就暗暗前往岛内，看准时机等他们在船上换人之时，岛内必然空虚，咱们一鼓作气，攻破此岛，岂不是又露了一手，让他们不敢小观我们。”

周顺听完贾寿之言，思索一会，说道：“你说的倒也可以，就怕是有了你，好事也办坏了。”

贾寿说：“主意是我出的，哪有我老贾办不好的事，你就把你那个心放在肚子里吧！”贾寿又回身褚、孟二人叫道：“两个大小子口外来这边。”

孟永涛、褚化兰问道：“你叫我们有煞好事呀？”贾寿说：“我带你俩进山救人，那里肉多的很，让你们吃个够。”

两个傻小子相视一眼，大嘴一咧，笑了笑说；“有肉吃那咱们走”

贾寿向周顺一招手，待着两个愣头青，直奔分水岛而去。

再说燕长江被困在玄机楼中已三、四夜，昨晚分水岭二寨主来到楼中对他和和气气，说出几天来之事。大寨主被毒镖打后，差华云龙去求解药，途中遇到燕飞，骗取解药来到山寨，提出不以武力相争，以和解决双方之事，并约定今日同在江中船头一要换人。

燕长江听后心中大喜，一喜女儿燕飞并未遇害，二喜自己身陷囹圄近日即将得救双方罢手言和。

张杰又差娄兵给燕长江送去酒饭，燕长江已多日水米未进，腹内早已饥肠辘辘痛苦难当，见了酒饭欣喜异常，也不顾失去身份，大口大口吃喝起来。

这真是：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娄兵送来的酒饭虽非珍馐美味，可燕长江吃起来却比往常山珍海味香上十倍。吃罢饭后，大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难以入睡，恨不一时到了天明。

这才是：欢愉之时嫌夜短，寂寞之际恨更长。越盼天明可天总是不亮，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好不容易听到了金鸡报晓，燕长江起身，活动活动腿脚，振了振精神，盼望着：

打开玉龙飞彩凤，挣脱铁索走蛟龙。

正想之间，见二寨主张杰带领众人来到楼门口，拱手说道：“燕老英雄，今天就要船头对换，非我等见识浅，只因老英雄艺高若出了意外，就是我们分水岛上人全上，也未必是你老的对手，我们有心方老英雄自走，唯恐不妥，依你老当以何为？”

燕长江听罢说道：“寨主何必说些虚言假套，你不必再说了，我早已明白你的意思，咱们今天双方对换，你怕老夫我出去与你们对战，以你的意思是用绳索把我拴住，你们也太小看我燕某，我若是那种恶毒小人，怎配得起侠客二字，你们休要多心，只管放心去吧，就是有冤有仇以后再说。”

张杰听罢燕长江之言，低头不语。

怀义在旁说道：“二寨主，若论此事不当我怀义答言，无论如何，不将他绑住绝不能放出，倘若将他放出，即使他不与我们争斗，远走高飞，不给解药，我们又有何办法？到那时大寨主性命难保，岂不是落个灯消火灭鸡飞蛋打吗！”

燕长江骂道：“贼怀义僧人，燕长江宁可头颅落地，也要除你一死，你还不如趁找我未获救之时，早早退隐山林，奉念黄经改恶从善，以保一条狗命。”

众人一听燕长江之言，敬慕之心尤然而生，心想这位老英雄果然是刚烈直爽，疾恶如仇，如今在矮檐之下尚且不低头，生死之际早把性命置之度外，真可谓侠义英雄。

贾寿进寨早已到此，窜上屋脊偷听，燕长江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心想这个恶和尚真正可气，不教训教训他便宜了他，有心跳下房与他争斗，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凑巧旁边放了一把没有柄的锤头，贾寿抓起照准怀义砸了下去。

怀义必定是习武之人，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他猛看到一物向他打来，本能的将头一低，只听“噗” 的一声，锤头砸在地上，砸出碗口大的一个坑。怀义气得大叫：“何人暗箭伤人？有本事的下来征战。大家快快上房，捉拿贼人。”

众人一听，纷纷上房。孟永涛、褚化兰正在房后等着，两人正在生贾寿的气。贾寿走时骗两个愣头青说有肉吃，可跑了半天，连个肉丁也没见到，两个人正在唠唠叨叨的骂贾寿呢，忽听有人叫喊，也不上前去理会。

恰好张杰带领张立、张云及娄兵绕道房后，正遇二人，见是与自己交过战之人，不由气满胸怀，大声喊叫“你们两个贼人，闯我山寨所为何事？”

褚化兰站起身瞪着眼说道：“我们啥也不知道，就想到这里找肉吃。”

张杰问道：“是谁叫你们到此找肉吃？”

孟永涛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贾寿那坏小子，你们要有肉快快拿来让我们吃，我们也不找你们事，要是有肉不给，我把你们都扁了。”

张杰听到这里，心里早已明白，只是贾寿的主意，骗得两个浑人来此生非，他欺对方人少，想就此拿住二位愣头青，于是向众人一招手喊道：“大家一起努力，捉住二位贼人。”

众人一听立即围了上来。两个浑汉正有气没处撒呢，一看这个阵式，高兴得不得了，大叫一声：“讲打架那太好了，爷爷正手痒呢，不怕死的你就上，我们打发你们见阎王老子去。”

娄兵仗着人多，只管往上冲，只听得“砰砰啪啪”一阵乱响，娄兵们倒下大半，两个大汉汗毛未动。几个不怕死的又围了上来，孟永涛、褚化兰如入无人之境，又好似猛虎赶绵羊，直杀得娄兵们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再说长江对岸，青孝女燕飞带着盗玉猫胡建、玉面吕布冯乐天前往江边，他们昨天言定，今日船头以药换人，心想若无意外定能顺理成章的办成此事，从此双方和好，平息一场兵戎之争。

让燕飞耽心的是昨日回到店中见贾寿心神不定，鬼鬼祟祟不知又要出什麽坏主意，今早本想带着他们前来，却不见了贾寿、周顺、孟永涛、褚化兰四人。燕飞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们几个人，一个是顽皮过甚的惹事由子，一个是精明过分，捉摸不定，两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汉，他们几人要是在一起，上天敢闹到凌霄殿，入地敢打到鬼门关。四人中，那最不放心的就是贾寿，人常说：树讲枝叶人讲理，可贾寿就是顽皮成性不要脸，惹是生非难改变。就这次来四川才十余日，他多闯祸枉生事端。

今日之事更让燕飞放心不下，事关爹爹性命，若有闪失，岂不遗恨终生。

胡建看到燕飞忧心忡忡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想着什麽，于是对燕飞说道：“我想贾寿这个坏小子，肯定带着他们三人到分水岛去了。到时惹出事非躲到一边看热闹。”

正说着只见江对面两个人跑得飞快，前面一人正是贾寿，后边一人乃是水耗子周顺，一霎时，二人渡江到达北岸，一个个水淋淋的，如鬼一般，跑到燕飞跟前口中叫道：“燕飞姐姐大事不好了！”

燕飞心里一惊，问道：“贾寿你这个惹事的贼小子，我知你不仁，口是心非，做事处处瞒我，前者你落马湖内险些丧命，你就该改过自新，不想你今日又去惹事，必然是难以收场，因此而逃回是也不是？”

贾寿哭丧着脸说道：“这真是时高人欺鬼，运底鬼欺人。我铁头蛇大将军如今连鬼都看不上我，我说鬼姐姐呀，你生我的气也不怪你，你也得问问谁是谁非，再瞪你那鬼眼也不迟呀！”

燕飞气得狠狠向贾寿“啐”了一口。贾寿没处出气，也学着燕飞的样子向身后的周顺吐了一口。

燕飞说道：“贾寿你这个不知事务的孩子，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越发得不懂事了，处处惹事，你可知此次事关重大，关系到你二伯父生死的大事。你任意胡为不要紧，倘若是你二伯父此次有个三长两短，你悲也不悲，悔也不悔呀？ ”

燕飞说罢，对着贾寿流泪。

贾寿也觉得心里有愧，可还是分辩道：“鬼姐姐呀，你也别太生气，我二大爷虽是你的爹爹，更是小弟的主心骨，你惦记他，小弟更想他，咋说呢，连你这鬼姐姐都有人心，我也没把心从肚子里拉出去，今日我们上山，也有一段道理，都是小耗子出的主意。”

燕飞知道贾寿又在说谎，“哼哼”两声说道：“这些年难道我不了解你，好事都是你的，坏事转给别人栽赃，这次肯定是你的主意。

贾寿对燕飞的话不以为然，“哈哈”几声说道：“鬼姐姐你不要瞪着眼对我，这次让你说对了，只因要办一件有功之事，我才发号施令，叫他们前去，昨天你说的事，我左思右想总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怕是山贼有诈，到时难救我二大爷脱险，想来想去，决定我们几人先进山寨，以作卧底，到时里应外合攻山。当我们进山探到困我二大爷玄机楼前时，他们正在要捆我二大爷，所以我们就和他们干起来了。”

燕飞问道：“既是船头讲和，双方互换，他们拿药回山，我们领人归店，他们要绑人是何道理？莫非你编造话来骗我？”

贾寿说：“他们说如果我二大爷不让绑，就不放他出来，为什麽呢？他们说怕是把他老人家放出来，他有兵器在手，若与他们翻脸，无人可敌，因此，需先绑了才行。”

燕飞说道：“我父乃侠义之人，说出话来一言九鼎，他又怎能服软，岂不会发生冲突。”

贾寿一拍手说道：“着哇，我二大爷是名震江湖的老英雄，怎肯受这个辱，就是我也不答应，何况是我二大爷，山贼们说不让绑就不换将了，等燕飞那个鬼丫头来了，干脆一锅烩了，把你和我二大爷一起杀死，我一听吃了一惊，恐你无有准备就急急忙忙跑来给你捎信来了。周顺始终在水中等我没有上山，所以我二人一起回来了。”

燕飞听了贾寿之言，心中辗转思考，她也知贾寿言语可能不实，但也不得不考虑其中有变，想了一会对胡建说道：“二叔你们四人在后边打进山寨，我一人先潜入寨内，看准机会好救我爹爹出山。”

说罢，一式鹰击蓝天进了山寨，胡建业带领众人随后往寨前而去。

玄机楼前一块平坦地上，孟永涛正在大显威风，他凭借力大叉重，招招不离张杰左右，张杰手持虎尾钢鞭，不断躲闪招架，不时也进上两招。二人只杀得黄土四起，硝烟弥漫。真是一场好战：

这一个：二郎担山叉托起，险些碰到张杰脸。

那一个：仙鹤展翅飞在空，鞭作刀式往下砍。

这一个：铜头铁臂布衫功，哪怕鞭落如雨点。

那一个：辗转回旋找穴路，乘其不备将他点。

二人大战百余回合，孟永涛见叉不死张杰，只气得哇哇乱喊。张杰也不示弱，施展平生之力，杀得难解难分。

后寨之中，一双母女守着熊天霸双双落泪。只见熊天霸面如紫淀，已是有出气没回气，奄奄一息。

熊贞娇对老妇人说道：“母亲，昨天我追贾寿之时，正遇燕飞，可笑华云龙堂堂一男子，确误认为燕飞是女鬼显魂，吓得轻易交出解药。我见那燕飞谈吐不凡，温柔俊雅，超尘脱俗，并非是鬼魂。她与我商量要以和调解争端，临走又赠给我一点解药，可惜太少，只能维持爹爹一时性命，她定好今日以药换人，也不知事情怎样了？”

母女正说着，又见春香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连声叫着：“唉呀，姑娘可不好了！”

预知后事如何，切看下回分解！